人,都将受到严厉的打击。”韩暮怒吼道。
孙无终一声大喝:“雷霆营准备,目标:北岸敌军,自由攻击,放!”
“嗡嗡嗡”百余只雷霆箭支贴着地面两尺掠过河面,像索命的毒蛇在人群中游走起来,距离太近了,弩箭的劲道实在太强,对面的人数也太多了,这些弩箭造成的杀伤已经到了恐怖的地步。
人群就像秋天收割的稻草一茬茬、一排排的倒下,漫天飞舞的血雾和残肢断臂便如喷泉般沿着雷霆弩箭的行进路线一路飚飞空中在落到人群中,砸在此刻还是幸运的周围人的身上,脸上。
只一轮射击,带走了三千多条大好的生命。
韩暮看着对岸的惨状,眼角溢出泪来,转头不忍再看。
谢玄策马冲上桥头,示意孙无终暂停射击,大声朝正哭爹喊娘胡乱奔逃的百姓喊道:“父老乡亲们,我北府军大帅仁厚,知道你们受桓温所迫,不得不来阻挡我北府军的前进步伐;所以,大帅命尔等速速退避,莫要再受敌所胁,你们也看到了,敢于阻挡北府军前进步伐的一切东西都将被摧毁,现在给你们一炷香时间,你们速速逃离,再敢往桥头行进一步,立杀无赦!”
谢玄声如洪钟,在桥头回荡,附近胡乱喊叫的百姓们也能听清他的声音,于是安静下来私下里将话传开,有人大喊道:“将军大人呐,我们退后也是死啊,那些人说了,只要退后一步,便弓箭伺候。”
谢玄高喊道:“父老乡亲们,你们若想保住性命便请听我的,所有人沿着河岸朝两边跑,远离此地五里,将你们中间的敌军统统揪出来宰杀掉,莫要被他们浑水摸鱼,从现在开始,计时开始,切记,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谢玄话音刚落,百姓群中数十只羽箭朝谢玄便是一顿乱射,夹杂在百姓中间的桓温军为数不少,他们一听谢玄的这个办法马上便会将他们暴露出来,此时已经顾不得隐藏了。
谢玄挥起长剑将羽箭一一击落,手指向射箭的地方喝道:“把他们揪出来。”
周围的百姓一拥而上,将这几十名士兵掀翻在地拳打脚踢。
“大家别打,哎吆,***,北府军视你们如草芥,你们还帮他们,啊……”被揍的士兵们大喊大叫,不一会便被活活打死,无声无息了。
“呸!要不是你们用刀剑逼着我们上来送死,北府军怎么会杀我们?罪魁祸首便是你们这帮杀了皇上的逆贼。”人群还是不解恨,继续朝尸体上乱踹乱骂。
谢玄高叫道:“时间不多了,快跑,越远越好。”
百姓们呼啦一下往两边跑去,顺着河岸一路狂奔;夹杂在其中的桓温士兵虽挥刀斩杀阻止,但是数千名夹杂在其中的士兵不一会便淹没在逃命的洪流中,有的士兵见机颇快,丢下弓箭刀枪,脱下盔甲装备混在人群中一路逃命而去。
百姓们刚刚朝两边分开,躲在百姓后面的一万弓箭手便如被扒开了裤子的少女,暴露在北府军雷霆车面前一览无余;刚开始还在射箭阻止百姓逃散的桓温士兵们忽然发现数百只雷霆弩箭带着夺命的风雷声劈头盖脸的射来,赶忙转身便逃。
孙无终快速下令,雷霆车在弓箭手逃出射程之外的短短时间里连续射出了三轮,将两千多名弓箭手的性命带走,这才停止了怒吼。
为防敌军再生毒计,刘牢之改变渡桥顺序,三千骑射手率先冲过河岸,骑射手在前结阵守住阵脚,后面步兵跟上,源源不断开往对岸,一个时辰之后,北岸已经集结了刘牢之的水字军两万人马,孙无终的雷霆营一百架战车,以及谢玄的一万骑兵,后续部队尚在源源跟上。
直至巳时三刻,所有桥南北府军均渡过朱雀桥,整个朱雀桥北从盐市到御道至太社太庙之间偌大的广场上,双方屯兵十余万在这片狭窄的方圆五里的地域中,战马不断地刨着四蹄,打着响鼻,士兵们紧咬嘴唇,握紧武器,等待那催命战鼓想起,便要投入这最终的决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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