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装备器械上也是大优,在朱雀桥左侧游弋的是陈冲的十三艘带着七架雷霆车的兵船,从昨晚到今晨,已经有不下两千士兵和数十台投石车床弩被他们歼灭,这些家伙都是不相信这几艘船的威力,而铤而走险想灭了他们的;结果可想而知,在雷霆弩箭和强弓兵的横扫下,全都鬼哭狼嚎的逃回去了。
淮水南岸一字排开的百余架雷霆车看着都让人胆寒,看到过雷霆车射击的桓温军士兵无论如何也不想尝尝这家伙的味道,这其貌不扬的床弩曾在他们身边将二三十穿着盔甲的守城士兵洞穿,将后面的几个串成糖葫芦冲下城去,那种场面,简直让人无法接受;而且这些家伙能够极远,千步距离内都是他的控制范围。
“大帅,下命令吧。”谢玄上前拱手道。
韩暮眯着眼看着对岸桓温军的动静道:“对岸的工事修建看上去很不错啊,有信心突破吗?“
“大帅,这一次我若不能立功,末将决不回来见您。”刘牢之带着一股摄人的狠劲握紧了拳头,东门攻城战差点没把他窝囊死,所以他决心在接下来的巷战中找回场子。
韩暮微笑拔出腰间长剑,命令道:“那就看你的了,大军过桥!”
刘牢之得令,将水字军以五队五百人为一阵,每排十人,前方十排顶起大盾踏上桥头,中间中间三十派均为盾箭手,后方二十排均为长枪兵,可见刘牢之对阵型的安排还颇费了一片苦心的。
与此同时岸上和船上的雷霆车开始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打击前来阻击的敌军。
众人瞪大眼睛,观察敌军动静,出乎意料的是,北府军先头方阵过桥逾半,对方阵中都是静悄悄的,等到第一方阵堪堪踏上北桥头之时,忽然对方阵营中传来一片大哗声。
紧接着,对方工事后面涌出不计其数的布衣百姓,他们被身后的刀剑长枪驱赶着,往桥头涌来,看上去数量足有数万人。
“卑鄙。”韩暮怒骂道,很明显对方是在利用无辜百姓作为肉盾让北府军士兵无法射出弩箭,而桓温军一万多名弓箭手便夹杂其中,或跟在这些活动的肉盾后面,向北府军渡桥部队展开攻击。
早知道桓温会驱赶百姓协助守城,但是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将百姓当做送死的肉盾,这种行径简直恶劣至极。
稍一犹豫间,那数万百姓便已经哭天喊地的被赶上桥北河岸,夹杂在百姓中的桓温军弓箭手立刻展开攻击,将踏上北岸的第一梯队五百名士兵团灭;第二梯队五百人刚刚到达桥北部,迎面便被箭雨浇透,虽有大盾阻挡,但是瞬间两百多人倒在血泊中。
刘牢之气的怒吼,飞马驰到韩暮面前道:“大帅,怎么办?”
韩暮的脑子里如沸腾的开水上下翻腾,两个词在脑子里上下翻滚不休,“少造杀孽!”张彤云温柔的话语犹在耳边;“妇人之仁!”另一个严厉的声音从心头响起,韩暮一个个冷战清醒过来,看着桥上,第二批五百人的渡河部队已经团灭,仅仅几息之间,一千北府军士兵便命丧桥头。
韩暮看着众将的神情,忽然有一种上位者必须承担的这种责任感,到此时他才明白,原来有些事需要留骂名,哪怕是清君侧杀桓温这样的好事,也必然会对普通百姓造成伤害。
“便由我来背上这个骂名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韩暮暗道。
“孙无终听令。”
“末将在!”
“百姓虽无辜,但是此两万百姓的苦难将会换来我大晋三千万百姓的平安日子,他们也算是值了,再者因为贪生怕死便受敌胁从,本有资敌通敌之嫌,所以本帅下令……”韩暮大声喝道。
周围鸦雀无声,众将都屏息凝神听着韩暮的话语,都知道后面那一句话一出口将会背上多少骂名,将会对极为爱惜羽毛的韩暮的名声有多大的损害,所有的将领此刻对韩暮不仅仅是以前的崇拜,尊敬,此刻起,他们忽然觉得韩暮简直就是一尊钢铁战神。
“射击,从今日起,所有阻挡北府军前进步伐的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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