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鸿这些话一出口,杭州这众位大户,皆面如土色。$().(23)()(x).()他们过去,谁不曾做过黑道生意?多半都与徐海、汪直完全投不了关系。至于李文藻,过去是绍兴知府,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又怎么可能大家没有交集?如今钦差再提这件事,是什么意思?莫非还要借机大索,搞株连?想到此,好些人都不禁两股战战,低眉顺眼,不敢看钦差。
半晌,才有许文明道:“禀钦差,过去倭寇猖獗,李文藻又是朝廷一方守牧,在江南呼风唤雨,一手遮天。本地官民,哪个不怕他的淫威?因此虚以为蛇,书信往来,都是有的。以学生看来么,如今既然首恶已露,钦差大老爷不必株连过广。”
严鸿冷笑道:“许先生所说,倒也有理。只怕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诺诺,本钦差在扬州娶个小妾,结果先是南京振武营兵变,接着苏州恶少居然大举北上,若不是本钦差随身护卫兵马精锐,险些遭了不测。这样的事儿若多来几次,那可怎么了得?”
潘启德到此时也不能不开口,忙道:“苏州恶少速来彪悍轻法,为李文藻指使行刺钦差,此千刀万剐之罪,自有国法惩处。我等却都是大好百姓,钦差莫因几个恶徒,就以我江南民风尽为如此。”
潘启德毕竟曾经做过南京吏部侍郎,严鸿对他分外客气,点一点头:“老天官说的倒也有理。只是眼下一条,开海之后,大船出于海上。陆地官府难以监督。若是有少许恶徒隐藏在水手之中。一旦在海上动手破坏。或者勾结倭寇余党,为非作歹,只怕大洋之上,樯倾楫摧,损失巨大,不但害了满船性命,也有伤天朝威仪。这事儿,诸位先生又怎看?”
众商人听严鸿又说起这事儿。面面相觑。愣了一刻,许文明开口道:“严钦差,这恶徒作乱,确实难防。但我等在江南,也是有头有面的人物,若说要担保恶徒全部除尽,我等自然做不到。只是,好歹自家船只,严格甄别水手,并使心腹家丁。严加防备,不让歹徒有可趁之机就是了。”
严鸿道:“这也使得。诸位先生。不是严某危言耸听。哪家的船真要出了事,天家不高兴,怕是要严查的。这严查出来是风浪漂没,还是船上有内奸,谁说得清楚?总之,防患于未然,代价好自为之。海上的钱谁不想赚,但须得防备有些害群之马。”
那潘启德慨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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