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之内,灯花闪动,光影摇曳,投在素墙锦被上,平添一丝暧昧。
胡晚娘坐在床上,双手紧紧捏住自己素白小袄的衣角。俊俏而带憔悴的脸上,因为有些急促的呼吸,而不时闪现出一丝惊恐,或是惴惴不安。
陪嫁丫鬟坠儿,在一旁伺候着。
看着小姐紧咬牙关,身上微微颤抖的样子,坠儿也是颇为不忍,轻声劝道:
“小姐,你……你也不要太过害怕。姑爷他……他刚刚才好,就在前厅参加酒宴,应酬很多,未必今晚就来缠你。若小姐你当真是害怕,不如就让小婢来……也许他遂了心意,也就不会再折磨小姐了。”
胡晚娘看着坠儿。这个从小相伴的侍女,长得眉清目秀,也是一副美人胚子。可是,她与自己年岁相当,都快到二十了。明朝早婚,二十岁的女性已经是通俗意义上说的“剩女”了。
而古时的丫鬟,其实就是奴隶。由于人身权依附于主家,任凭使唤、贩卖、赠送、赏赐。主人要她们陪床,也是应尽的义务。所以到头来,大部分稍有姿色的,都会被家主收入房中。陪嫁丫鬟尤其如此,往往娶了老婆,就连陪嫁丫鬟一起收上床了。这些最低级的**,如果能有幸生下子女,可能地位会升级成侍妾,当然也有一部分依旧还是当奴婢。
坠儿却有些特殊。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清白之躯。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晚娘叹了一口气。自己的丈夫小阎王,不是没对这个丫鬟动过心思,可都给她强硬地挡住了。自己已经落到这样的境地……如果让坠儿也随了他,那么以后如何是好……
当下,胡晚娘摇了摇头:
“坠儿,你我虽名为主仆,但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我已经遭严鸿如此蹂躏,又怎忍心把你也推进这火坑?你放心吧,有我在一天,他就不敢把你如何,大不了,让他打死了我。”
坠儿眼泪唰地流下来。她什么也不说,抬起衣袖,轻轻擦拭着眼角。
就在这母女主仆二人相对自怜自爱之时,外面一阵踉跄的脚步声传来,还有人在那扯着脖子高喊:“娘子,我回来了。”
坠儿脸上,现出一丝惊慌,又有一丝激动:
“小姐,姑爷……姑爷大约是吃醉了。今晚这一关,怕是更加难过。”
“无妨,我……我也习惯了。坠儿,你退到一旁去,别让他抓着。待会儿他一进来,你立刻就走。”
坠儿迟疑了一下:“是。小姐你小心。”
晚娘惨笑道:“小心,又有什么用呢?我就是这样的命啊。”
说话之间,房门啪地往两边敞开,一股酒气带着冷风冲进来。严鸿已经踉踉跄跄,迈步进屋。
此时,他内心狂跳不止。如果说,刚才在前厅被陆炳一席话,说的还有些警觉迷糊,揣测自己内宅究竟有怎样的不对劲,那么,眼下随着一步步迈向自己的卧房,仿佛鼻端渐渐嗅出美貌少妇身上的芬芳,严鸿的血脉早就超速循环奔涌,冲动如海潮般在体内起伏。
胡晚娘,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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