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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三打白骨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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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住,却不是我的人了?不期被他走来,弄破我这勾当,又几乎被他打了一棒。若饶了这人,诚然是劳而无功也,我还下去戏他一戏。”

    好妖精,按落阴云,在那前山坡下,摇身一变,又变成凤姐模样,走在路上,八戒见了,大惊道:“哎呀!不好了!赛塔星来寻人了!”少年道:“寻甚人?”八戒道:“哥打杀的,定是他同胞。这个定是克隆而来的。”行者道:“兄弟莫要胡说!那女子十八岁,就天生异相,这世上还有第二个她这般不知羞耻之人么?断乎是个假的,等老孙去看来。”好行者,拽开步,走近前观看,那怪物仍是吊眉小眼,矮小奇丑的女儿,说不尽那齿裂唇豁,腰肿腿粗,行者认得她还是妖精,更不理论,举棒照头便打。那怪见棍子起时,依然抖擞,又出化了元神,脱真儿去了,把个假尸首又打死在山路之下。唐僧一见,惊下马来,睡在路旁,更无二话,就开始左右唠叨,前言后语,数落行者,可怜把个行者头,弄得晕沉烦恼,跑来哀告道:“好了,莫再说了!”唐僧道:“你有甚话说!你只知杀人,不知离家之人耳听善言,不堕地狱。我这般劝化你,你怎么只是行凶?把平人打死一个,又打死一个,此是何说?”行者道:“他是妖精。”唐僧道:“这个炮灰胡说!就有这许多妖怪!你是个无心向善之辈,有意作恶之人,你去罢!”行者道:“师父又教我去,回去便也回去了,只是一件不相应。”唐僧道:“你有甚么不相应处?”八戒道:“师父,他要和你分行李哩。跟着你做了这几年同伴,不成空着手回去?你把那包袱里的甚么月光宝盒,金银首饰,分两件与他罢。”行者闻言,气得暴跳道:“我把你这个尖嘴的夯货!老孙一向无心钱财,更无一毫嫉妒之意,贪恋之心,怎么要分甚么行李?”唐僧道:“你既不嫉妒贪恋,如何不去?”行者道:“实不瞒先生说,老孙五百年前,居花果山水帘洞大展英雄之际,收降七十二洞土匪,手下有三千群雄,头戴的是紫金冠,身穿的是赭黄袍,腰系的是蓝田带,足踏的是步云履,手执的是如意金箍棒,杀的是小鬼子,着实也曾为人。自从涅槃罪度,跟你做了同行,把这个金箍儿勒在我头上,若回去,却也难见故乡人。你果若不要我,把那个《松箍儿咒》念一念,退下这个箍子,交付与你,套在别人头上,我就快活相应了,也是跟你一场。莫不成这些人意儿也没有了?”唐僧大惊道:“悟空,我当时只是菩萨暗受一卷《紧箍儿咒》,却没有甚么松箍儿咒。”行者道:“若无《松箍儿咒》,你还带我去走走罢。”长老又没奈何道:“你且起来,我再饶你这一次,却不可再行凶了。”行者道:“再不敢了,再不敢了。”又伏侍少年前进。

    却说那妖精,原来行者第二棍也不曾打杀他。那怪物在半空中,夸奖不尽道:“好个团长,着然有眼!我那般变了去,他也还认得我。这些人,他去得快,若过此山,西下四十里,就不伏我所管了。若是被别处妖魔捞了去,好道就笑破他人口,使碎自家心,我还下去戏他一戏。”好妖怪,按耸阴风,在山坡下摇身一变,仍旧变成凤姐样,唐僧在车上见了,心中欢喜道:“阿弥陀佛!西方真是福地!那女子走来真好似早间那几个。”

    八戒道:“师父,你且莫要夸奖,那个是祸的根哩。”唐僧道:“怎么是祸根?”八戒道:“行者打杀她的本身,又杀了她同胞,这个正该是她的克隆,赛塔星举星球复仇来了,你是领头的便偿命,该个死罪;把老猪为从,问个死缓;悟净胁从,问个活期;那行者使个遁法走了,却不苦了我们三个顶缸?”行者听见道:“这个呆根,这等胡说,可不唬了先生?等老孙再去看看。”他把棍藏在身边,走上前迎着怪物,叫声:“小妹妹,往那里去?怎么又走路,又唱歌了?”那妖精错认了定盘星,把孙大圣也当做个等闲的,遂答道:“哥哥啊,我凤姐生平最会唱歌,平日里唱歌常引来蝶儿飞舞。”行者笑道:“我是听不出你歌声优美,招一大堆苍蝇盘旋?你瞒了诸人,瞒不过我!我认得你就是个妖精!”那妖精唬得顿口无言。行者掣出棒来,自忖思道:“若要不打他,他更趁风作邪;若要打他,又怕先生唠叨咒我。”又思量道:“不打杀他,他一时间抄空儿把先生捞了去,却不又费心劳力去救他?还打的是!就一棍子打杀他,少年唠叨,凭着我巧言花语,嘴伶舌便,哄他一哄,好道也罢了。”好大圣,念动咒语叫当坊土地、本处山神道:“这妖精忒不知耻,三番来戏弄我先生,却是一般模样,这一番却要打杀他。你与我在半空中作证,不许走了。”众神听令,谁敢不从?都在云端里照应。那大圣棍起处,打倒妖魔,才断绝了灵光。

    (书中所涉人物均系传说,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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