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回答错了三个问题,老师很无语。
中午,班主任把水草叫到了办公室。水草已经做好了深刻检讨的准备,去了才知道,班主任是希望她回宿舍以后帮薇语辅导功课。班主任交代,课上发的所有卷子和讲义,都在学习委员那里留着多出来的几份,水草要记得去要属于薇语的那些。
水草只能一切照章办事,晚上回到宿舍,站在薇语门前,她心里七上八下。
“薇语……”她尽力表现得轻松,“你的卷子和讲义我给你带回来了――”
有脚步声传来,门开了一道缝,里面伸出一只手,在水草面前一晃,她带来的卷子和讲义就都被拿走了。那只手抖得很厉害,但是动作并不慢,当水草有所反应的时候,门已经关严了。
“那个,用不用我给你讲讲这两天的功课?”
“不用……”
从门中传来的声音干涩低沉――那是一个十几岁女孩子的声音吗?这简直就是个干瘪的小老太太在说话!水草下意识惊呼,“薇语,你怎么了!”
门内一片寂静。
水草去找了舍监大妈,“薇语她怎么了?病得很重吗?”
“她家里已经找了私人大夫来看了,说不是什么大事,休息休息就好。”
“可是……”
“别可是啊,我亲自接薇语家的人进来的,又亲自送他们出去。你连我都不信呀?”
“没有……”
水草还能说什么呢?虽然已经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上盘旋,但水草毕竟只是水草。水草还能说什么呢?
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是,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而薇语一直都没有再露面。水草每天给她送课上发的各种东西,每天只看见一次薇语的手。薇语的病没有好,她的手抖得越来越严重,她也没有要离开学校,回家调养的迹象。
入夜以后的那些奇怪的响声,越来越小,小得就象虫子的对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她们要一直这样下去吗?薇语到底会怎么样?水草感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踩上了一条黑暗中的轨道,它一直向未知的危险滑行,水草无力逃脱,只有麻木地等待。
总会发生什么的,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水草没有想到的是,在发生什么之前,鬼谷箫终于来找她了――确切地说,是鬼谷箫给水草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