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冰气得牙关紧咬,但她在京多年,素来知道这个郭兆铭的脾气秉性,寻常人都是不敢惹他的,京城之中断案再没有比他更冷血无情的,无论是忠臣佞臣,到了他的手里,都没有少过皮肉之苦,故而对他又爱又恨的人极其之多。
“一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算得上什么英雄好汉?”沈姑娘到底看不过眼,见这情景哪里咽得下去恶气,远远便发着狠吼了出来。
一吼石破天惊地动山摇,府内无论男女老幼都被震住,不仅纷纷伸着脖子张望,还道是果真惹了神灵动怒的缘故,纷纷大气不敢出一声。
“本将军只想缉拿真凶,不屑于欺负女流之辈,对英雄好汉的虚名更是没有兴趣!”到底这郭兆铭还算厉害,很快就发现了沈姑娘的所在,不禁冷笑一声道。
“是吗?是不是为了缉拿真凶,就可以随便扰人清静了?”沈姑娘被就没有打算隐蔽,站了出来把两道杀人的目光瞪还给郭兆铭,咄咄之语不输其人:“提督大人如此理直气壮,是不是如果皇宫进了嫌犯您也要大张旗鼓明火执仗地搜宫呢?”
不愧是沈姑娘,这句话问得实在是有够一针见血,郭兆铭其人委实僵了一下,似乎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诚然,纵使理之所在,这世上却还没有谁敢无端触犯龙颜的,沈姑娘的情急歪打居然正着了。
郭兆铭的兵器从白冰身前移开,朗然收剑入鞘,凝视着可称为悍不畏死的沈姑娘冷冷问道:“天策府近来总是出些嘴皮子功夫的人物,不知这位眼生的姑娘是不是也是其中之一?”
白冰得了空当,抽身退回来沈姑娘身边,不甘心而道:“羽姐姐我们不要理他,这人就是一个疯子!”
“疯子,我看是傻子才对,还九门提督呢,放着真正的凶手不去捉拿,却来这里明刀明枪地要一个死人,真是好生可笑!”沈姑娘怒目瞪向郭兆铭,话中气势自是惊人,“你凶什么凶,难道我说的可有半分是错的?”
郭兆铭冷目凝视沈姑娘半晌,而后忽然仰头长笑连声,继而沉声喝道:“早听说天策府的人此次为了南方乱党之事倾巢出动,起先本将军还是不信,现在看来果然不假,这么半天了居然不见一个人出现,却徒然令两个女流与本将军动口舌之争,果真可笑,可笑!”
他最后这两个可笑二字说得极其轻蔑不堪,沈姑娘虽然初来乍到,并不曾对天策府有什么好感,但见一介小小九门提督都能对其言语凌辱,哪里还能看得下去,索性便放了口回骂:“你的眼睛是瞎了的吗?这几天天策四英押解人犯回京复命,全京城老少有谁不知,偏你个白眼瞎在这里作威作势,乱党之事本姑娘是亲历了的,他们几人披肝沥胆,几经凶险才拿下了幕后凶手,大人如此厉害,为何当时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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