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一群与机会同生也与机会同死的不知晦朔的朝菌。正是他们摔死过两名无辜的婴儿,害死过一个年迈的老人,掀翻过平民百姓的家,并正在试图杀掉另一个婴儿。这里的官府不管,那么他来管。
黄衣人并不停下脚步,见一个人站在院子中,岂会放在眼里。一个匪徒顺手挥刀就砍,谢未忽然移动了位置,在他扬起的手肘下伏身掠过,将刀往他肋间一送,匪徒立即倒毙。五名匪徒既惊且怒,知道这是个厉害角色,便即散开摆好阵势,预备围攻。与此同时,一名匪徒离开阵营,向屋子里蹿去。他料定那孩子就在屋中。谢未冲破四只武器,遽冲向前将手中大刀划向那匪徒。匪徒回身招架,他知道会很吃力,却不知道自己原来根本无法招架,被冲倒在地,还未等他腾起身,谢未的捕刀从容攒向他,他躲闪,那刀便顺势轻轻一滑。不过是瞬间的事。四名匪徒很快再次围攻到谢未,而那匪徒已经破膛死掉。他们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怪叫,声势震人的怒吼。
“今天,你们一个也活不了!”谢未许是憎恨这些人的暴虐行径至极,许是杀得兴起,狠狠地说着,目光中也透露着可怖的狠色。
“你是谁!”匪首自然要了解并铭记这个人。
“本县捕快谢未,有人证物证可以证实你们罪不可赦。此地无法,就让我来执法!”
“衙门的一条走狗,也有脸在大河盟的门下装大!今天咱们就不死不散!”匪首本有三分忌惮,但他向来藐视官府,何况是眼前一个小小的捕快。
谢未觉得自己经久不用的刀法和力量在手中鼓动着蓄势待发,他不再说话,将丽烈的刀光舞动,四名并非废材的所谓江湖中人惊讶极了,何以软弱衙门的一个狗腿子有这样强大的武功和坚决的斗志?他们从不曾想到,他们自己是大河盟盟主的鹰犬,做的事比禽兽还不如,最终也会报应在身,死得没有人道,死无葬身之地。
徐荷书在屋子里紧紧抱着白花,捂着他的耳朵,白花竟十分乖巧,在她温暖而安全的怀抱里安安静静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到后来,她只听到噗噗噗刀杀人的声音以及匪徒挣扎中扭曲了的呻吟声。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拂来的风里夹带着血腥气。徐荷书走到门口,只见满地的死人和鲜血。她胸口一阵作呕,忙退回门内不看。谢未气息未定,道:“你不必出来,我会收拾好这里。”于是他将刀擦拭干净,将六具死尸以及他们的兵器拖到距离院子几丈远的草丛里,将染了鲜血的土地铲松,翻过土来,然后踩平,又将院中被压垮打坏的东西整理好。这样,便一点也看不出打斗过的痕迹。
最后,他到一户邻居家告知情况:“这位大哥,不好意思,我是南岸本县的捕快谢未,就在刚才我杀了六个作恶多端的匪徒,尸体被我放在东边不远的草丛里……”
老实汉子的脸色刷的变白了,这不是晴天的当空霹雳么!
“老哥不用害怕,此事与你们无关。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会在这里留下印记,倘若官府追究,自然会去找我。我只是告诉你,这里有死人,免得有乡亲突然碰见给吓坏了。”
汉子瞠目结舌地道:“是天天来这里闹得鸡犬不宁的……那几个煞星?”
“正是。以后,这里就会清净了。方老爷子已经去世,坟墓就在屋后不远,孩子也将不知所踪,从此不会再有恶人来这里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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