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4-02
“说说你吧,徐姑娘。”谢未很诚恳地道,“你这样逍遥自在的人,仿佛了无牵挂,家呢?”
徐荷书紧抿的嘴角绽放笑意:“家,在京城。父母俱全,有一弱弟,衣食无忧,十分美满。父名徐珏……”徐荷书期待着谢未的反应,希望他听到这个名字就流露出敬重、喜悦的表情。因为她自己就崇拜这个名字。
“徐珏?”谢未一愣。“那位徐阁老?”
徐荷书点头。
“他是大人的恩师。”谢未笑道,“――所以说,我叫你‘小姐’是对的。”
“这里的人谈论过他吗?都说他什么?”
“你要听全部的真话?”
“……当然!”
谢未一声叹:“罢了。人言总是如此,有褒有贬,褒奖的盲目,贬低的偏激,听了徒生烦恼,只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就好。据我个人看来,令尊至少是个实干的重臣,可惜,退得太早。”
徐荷书道:“我父亲就是因为太实干,身体一年年坏下去,后来都是带着病上朝当班。他在家常说,他愿意鞠躬尽瘁,却不愿‘死而后已’,想要过几天清闲日子,几十年摸爬滚打实在太累了。有人认为他独断专行,好事恋权,实在是无用庸辈的眼热、诋毁之辞。”
谢未点头。且不说徐珏做过什么裨益于国家百姓的实事,就他这样的身份地位,有这样一个习武的女儿,又肯放女儿出来……这也足以见得他是个有心胸有见地的人。
“我见过你的母亲。”徐荷书的“见过”其实是那次在谢未家墙头上的模糊一瞥。
谢未不免惊奇。“我的母亲身体不好。”
“所以,咱们为人子女者要多多照顾、顺从双亲。――我也知道,你父亲已经不在了。”谢未笑了,他多么希望父亲还在人世,如果父亲还在,他的家会多么圆满,而他也会活得多么潇洒。徐荷书望着他英俊而冷峻的脸,欲言又止。她也站了起来,眺望远方的风景。
“黄河,看见了吗?”
徐荷书诧异道:“没有啊……”
谢未身材比她高得多,自然也就看得比她远。“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看得清清楚楚。”
“什么?”徐荷书依然努力地踮着脚。
“你站在我肩膀上。”谢未指指自己的右肩。
徐荷书一听就兴奋地笑了,好玩。于是她轻轻跳上谢未的右肩。“哈哈,别踩坏了你。”
“后果我负。”
踩上去竟然感觉还不错,跟站在一块石头上差别不大。高处果然不一样,连风都有了呼呼的声音。日光中的黄河静静地躺在远处的大地上,像一条从天而降的棕黄色带子,一条疲倦的龙,一道流淌着的泪水。徐荷书轻轻地赞叹出来。
“谢未,你看到的黄河是什么样子?”不知不觉,她改换了对他的称呼。
“我看到的是一派平静。但愿年年岁岁黄河都是这么平静,堤坝永固,洪水不漫。”
徐荷书心里赞许,但仍哼了一声,心想就你忧国忧民,我狠狠地踩你一下,看你怎样。她抬起右脚,让全身重量都压在左脚上,甚至还故意用了力。谢未没有反应,只是任她的裙裾飘扬,偶尔打在自己脸上。
徐荷书忽然身子摇晃了一下,同时也感到自己的脚踝被一只大手触碰了一下。欲扶未扶,迅即离开,只是一下。
念儿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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