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妃,一定是受了那个秘密的牵连,无辜枉死,陪葬罢了。温玉蔻虽然心中惊讶,却也对那庄重华丽的皇宫更是止步。多么璀璨夺目的地方,天下的女人拼了命要进去,哪知进去后,就如同身在狼窝虎穴,用鲜血和眼泪浇灌着那里的每一寸地方。
开遍了蚀骨之花的罪恶之地。
窦氏跟疯了似得,独自坐在房间里,整日以泪洗面。窦贵妃在世时,对她和温玉澜多有照顾,甚至很多时候为她们撑腰,哪知这一下死的突然。本以为她断交也只是权宜之计,将來必有重整旗鼓的一天,可这一天再也不会到來了。
她整日披头散发,看见谁都要求他们帮她“面圣”,让温将军烦不胜烦,索性与她分房而睡。而温玉澜见母亲这般失魂落魄,怎么安慰也沒用,更是恨毒了温玉蔻。
“贵妃姨母的死一定与你有关,温玉蔻,你瞒得了天下人,绝瞒不了我!”一日温玉蔻跟着众人去看过窦氏后,温玉澜站在某个阴暗的角落,两眼直直钉在她脸上。
听见这话的还有三妹温玉止与四妹温玉裳,俩人俱惊讶地看着温玉澜,温玉裳甚至还道:“二姐姐,你就算讨厌大姐姐,也不能这样冤枉她呀。自从窦嫔离府之后,大姐姐连面都沒见过呢,又怎么去害她?”
温玉澜恶狠狠道:“哼,你们都被她骗了,我早晚会找出证据,让这个小贱人露出原形!”
温玉蔻正站在房门口,阳光落满全身,闻言淡淡笑道:“二妹,我沒做过的事,绝不会承认,更何况哪里來得证据?害人者终将受到惩罚,物极必反,二妹还是好好照顾窦夫人,将來或许连这种机会都少有了呢。”
温玉澜冷笑。
自从出了这一串变故后,温玉澜变得越來越像窦夫人曾经,那样阴,那样冷,那样毫不收敛自己骨子里的锋芒。
“我总觉得现在的二姐姐变得奇怪起來了呢。”温玉裳走了好远,才对温玉止道:“跟以前大不相同,以前她可不会用这么恶毒的语气说话……”
“是吗?”一向沉默的温玉止摆弄着手里的花,眼睫毛微微垂下:“你错了,她本來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是之前,我们都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