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房中。
翡翠跪在地上,泪水流了满脸,她不敢去看窦氏,甚至连头也不敢抬,任何人的一点声响都让她受惊似得一抖。温玉蔻想要去安慰她,然而此时此地容不得她这样做。老太君正在生气,窦氏也对自己虎视眈眈,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窦氏眼中像是落满了冰渣子,寒气深深的看了过来,眉心一道竖痕,看起来戾气十足。温玉蔻知道她心中恨自己,微微垂下眼睛,心想窦氏身为庶母,给嫡女下药,之后又逼杀府内丫环,这两样大罪,容不得她逃脱,一旦定罪,就算不送官府,也该请家法。
老太君坐在一张紫檀木椅上,双目周围布满皱纹,满头苍发如雪,怒气尚未散尽:“窦夫人,跪下!”
窦氏一惊,立刻跪在地上,声音不大不小:“请老太君责罚!”
“责罚?”老太君冷哼一声:“我将这么大一家子人交给你,本想着让你学着如何做主母,却没想到你竟是这般不争气!你身上背着人命,又蓄意残害温府嫡女,要不是娇月的事勾了出来,我还不知道,原来你表面上对蔻丫头亲密温厚,实际上,却是要她的命!”
“老太君言重!媳妇绝对没有残害温府大小姐的意思,老太君万万不可光凭一个故事就冤枉了媳妇。那娇月虽然之前是媳妇的人,可是被派去服侍大小姐之后,许是见到我送了太多好东西给大小姐,心生歹念,自己下药想害大小姐……”
“还敢狡辩!你当我老了就眼睛瞎了,耳朵也残了?好,你既然说我冤枉你,那我就给你机会为自己申辩!只是,我还要派人去查查你的老底,若是属实,数罪并罚,概不轻饶!”老太君说着咳嗽起来,安嬷嬷赶忙上前,帮她抚胸口,低声劝慰。
窦氏见她要严查,忙跪着上前,眼中含泪道:“老太君,我是经过您的手**出来的,若是我有什么过错,无论是杖责还是针刑,您只管责罚我便是了,只是不要动气,当心身子。您头风还没好,别引出咳症,那媳妇就真的罪该万死了!”
老太君听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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