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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落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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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骗子”。

    明天就要入土了,那时亲戚们会早早地起来,抬起二奶奶的棺木,走向荒山里的祖坟,那是我的列祖列宗死的地方。每年的清明奶奶会带我拿着鞭炮红烛跪在荒坟前,看着坟头林立的一人多高的野草,说:”将来我会埋在这里“接着,沉默了一会,奶奶又开口说:”将来你也埋在这里”

    “呵呵”,我笑了,强烈的宗族意识还有浓厚的家庭观念使她相信―――“每一个老刘家的人都得埋在这里,生是老刘家的,死也是老刘家的”

    我偏要做个特别,自己决定死,自己决定死后的归宿。就像我哥哥曾有一次看着我打字说:”我发现你不是标准的打法呀?你得改!”

    后来我也没改,反而发现了一种打字更快的指法。

    世间的道理就是这样,敢于打破常规的人总是能开拓出一片天来,只要一个人心里有一颗与别人不同的信念种子,只要你还能坚持下去,终会有一个特别的空间某一天会来。

    三天的葬礼开的很长,乡村没有wifi信号更是一件很苦*的事,至少我不能及时把自己写的东西上传到网络,如果不能上传,那我写着又是给谁看呢?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些害怕了。文人是要靠文字来表演的,假若将来有一天,我将不能再写字,我痛不欲生;假若将来有一天,我的文字没有读者,我会生不如死!

    经常听别人说:“某个人死了,可是某个人的精神还活着”

    我不否认精神也可以作为一种存在,但是人们口中活着的“精神”究竟存在在哪呢?为什么它比空气还要让人抓不住?

    比我年长的人不一定死在我的前面,我很可能会在他们前面死。最后再说一句,我一直有个希望,希望我死的时候能怀着一份激动的心情,死的不平静源于我生的就不平静。我也希望不要有很多人热烈地怀念我,死去的冷漠缘于这和他们无关。

    活着是一种“无间”的轮回,无间的痛苦和内心挣扎越深,我的外表也就越平静,越显得没有表情。活在新世纪,我很愧对电视机里宣扬的“美好时代”,因为我总能发现身边的不美好,也恰恰是一些不美好的东西帮助我看清了被假象蒙蔽的一切。

    在如此意义上,醒来是一种新生,沉睡是死去的腐朽。昏昏入睡心脏也在跳动,只不过活在太物质的世界了,以致于每一次回忆都无事可忆,每一次睡去都像一次死去。我是文刀人剑,文像“刀”,名字叫“剑”,既像一个“人”,也像一篇“文”章。

    等埋下了,我就要返城了,有网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的东西上传,记得回乡之前我曾在qq上发表了一条“回乡下参加葬礼,未来三天都不能写了”的状态,三天过去了,也不知道是否有人在后面接上一句:“是谁死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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