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员特别生气,这是一个非常费脑子的活。
特派员看到特务低着头不说话,认为特务这是消极对抗,拒不回答要点问题,就又紧‘逼’了一句:“那么多的同志都牺牲了,偏偏你不死,这里边的含意不是昭然若揭了吗?”
特务猛地抬起头,这次他真的再也无法容忍了,他大声喊道:“别的同志都是为了掩护我,掩护物资牺牲的,那些同志本来也应该活下来的!”
特派员又要拍桌子,后来又没有拍成,他又要抢长友的笔录,长友折腾了一个晚上,早就累得不行,实在没心思跟他敷衍,就暗暗把笔录拽到一边,特派员一下子把笔录撕了一个大口子,一看昨天的审讯成果要‘弄’没了,只好把手收回来。
特派员指着特务说:“你不要把自己伪装得这么高尚,你说,为什么别人都不能‘弄’到物资,只有你能‘弄’到?”
特务叹了一口气,希望能好好解释一下自己的方法,让特派员理解自己和以前根据地的同志不同的思路。
特务说:“以前的同志都是由城市的同志到敌人控制的地区去买,可是我是带着我们手枪队去抢,所以他们可能被捕,我们却能一次抢到很多。这是我们有革命武装的结果。”
特派员又要拍桌子,但是先要找到特务的错处,至少是他自己认为的错误。
但是想了一下,没有找出来。
于是屋子里突然冷场了。
特派员又点上一根烟,‘抽’了几口,想起来一个问题:“不要给自己找借口,鬼子把北平城封锁得跟铁桶一样,会放你们这样轻易地出来?明明是鬼子故意放你出来的,让我们的同志为你做了掩护!”
特务又想了一阵,要对付特派员这种思维方式,他也得好好想一阵才行,他也有点脑子不够用。
特派员得意地看着特务,看到他回答不出,就在长友的笔录上敲打一下:“记下来,这是一个重要的证据。”
特务心想,什么了这就证据了,他急忙说起来,为了不‘激’怒特派员,先得压低嗓‘门’。
特务说:“我送回来的物资很多,除了你现在用的白纸,还有几吨的炸‘药’,鬼子会送给我们炸‘药’炸死他们好几千人吗?”
特派员愣了一下,马上说:“那是为了掩盖你们更大的‘阴’谋!说,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特务心想,鬼子还有比这更大的‘阴’谋吗?
他还没有想好,特派员突然急急忙忙地在一堆纸里边翻了一阵,然后拿起一张纸喊道:“对了,看到没有,后面你的巨大‘阴’谋就出现了,‘春’节那天晚上,你带着鬼子袭击了八路军的司令部!”
特务真是控制不住了,他也喊起来:“明明是我报的警,怎么是我领着鬼子来的呢?如果不是我报警,那司令部才保不住了!”
“哼哼,你为了掩护自己,做出的伪装,说,你跳到司令部去,是不是为了暗害首长?”
“不是!”
特派员终于拍桌子了,他喊道:“你还敢顽抗!”
他对特务身后的战士一招手,两个战士扑上来,又对特务一阵拳打脚踢。
特务心想我和他也掰扯不清了,干脆利用昨天的新发现,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上,装死了。
两个战士打了几下,看到特务没有反应,只好弯腰来看特务。
他们又是掐人中,又是用凉水浇,特务就是不醒。
特务这次终于找到了能降服他们的法子,干脆咬牙‘挺’下去。
他跟着老高在冰雪里边潜伏几个小时,那滋味比用凉水浇厉害多了,所以这点小痛苦他能忍过去。
长友在旁边说:“特派员,这些小资产阶级身体和心灵都很脆弱,不能这么打下去了,再打他就要死了,咱们还没拿到口供啊!”
特派员冷冰冰地说:“好容易发现了他这么一个明显的特务嫌疑,他这个案子一定要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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