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工厂生产正常稳定。郑氏崔氏的运输销售完全没有问题。他们本来就是大商家,只是在销售商品上增加了卫生纸和瓷器。而两者又是如此的热销,根本就不用考虑积压问题,来了就能卖掉,订货的都排到八百里外了。
原天承了结了候氏兄弟失踪案。
因为人都烧成灰了,这凶手也烧成灰了,自己就算照实说,可也没人会信呀。所以干脆和稀泥得了。
和稀泥是可以,关键是看向那边和了。虽然崔氏是自己合作伙伴,但是原天承对于崔氏并没有什么感情。只是普通的生意合作而已。相反,他倒是比较同情候家。人都没了。
只是同情归同情,他也做不了什么。因为冤有头债有主,这事跟崔家完全没有关系。可是稀泥还是要和的。
在原天承的强力糊弄下,崔亮让管家赔了钱,处理了这事,就当是做善事吧。不过杀人的罪名绝不会背的。
原天承当然也不可能让崔家背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只是说俩人被野兽吃了,崔氏念在同为乡里,做一些善事,给两家一些钱粮度过难关。
这事了了之后,原天承凌乱的一颗心才渐渐恢复平静。
他觉得自己的世界是撕裂的。不是一份。
看着自己亲手设计建造的青州工业区,虽然惨淡的仅仅有一个小炼铁炉,一个瓷器厂,一个造纸厂,一个机械厂,一些杂七杂八的辅助配套设施,毕竟这是真正的工业。是这大唐时空的异类。
可是出了厂子,就好像从摄影棚走到了街上,眼前朴实可爱的大唐人,才是真正的世界,刚才的一切又恍惚似梦。
可是当他看到手腕上那一串佛珠时候,又感觉眼前的世界不真实了。
如今他带着阿诗玛飞行在天上,这种场景的切换更有荒谬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世界呢?或者自己真正属于哪一个场景呢?
阿诗玛可没他这么多心思,离开京城俩个多月了,今天是七夕,也该回京城看看了。原天承要在城外落下,骑马进城,却被阿诗玛死活拦住,她非要先去看看小葱和小怜在干什么,是不是在背后说自己坏话。
这种搅乱后宅的行为被原天承坚决的镇压了。不管阿诗玛嘴巴撅的多高,也不能允许她破坏家庭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
俩人在城外僻静地方降落下来,换了马匹,一路赶回平康坊。
今天是七月初七,小葱和小怜俩人都在家里,准备乞巧的东西。在唐朝,这可是个大日子,尤其对女人来说。
这一天,牛郎织女鹊桥会,天宫开门,织女就不用翻墙头出去见情郎了。也因此,天上神仙可以倾听人间女儿的愿望。
你们是要郎君啊还是要儿女啊,是要个阖家金银满圈呀,还是要亲人出将入相啊。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反正提不提是你们的事情,办不办是我们的事情。
茶、酒、时令水果,还有桂圆、红枣、榛子、花生、瓜子这五子,再就是鲜花、粉盒、香炉等等都摆在香案上。
小葱特意用金箔做了许多硕大的金砖,还用白面捏了好多男男女女的小娃娃;小怜准备的是簇新的小衣服,小小的凤冠霞帔。
俩人准备今夜向天上的仙人诉说心事,好让神仙帮自己实现。谁知道还没到晚上,原天承竟然回来了。
好灵验呀!
这下两人可是高兴坏了,一左一右拉住郎君的手再也不放。
相跟着进了卧房,阿诗玛也想跟进去,被小怜毫不客气的挡在了门外。
哼哼!神气什么,要知道奴可是日日夜夜都和天承在一起的。不过这里不是她的主场,所以阿诗玛也没有太多底气发作。而且这么久霸占着郎君,也多少要匀点出去,否则引起公愤就不好了。
于是阿诗玛径自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浴。
这两个月在青州,没有抽水马桶没有卫生间的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呀。泡在宽大的浴池里面,听着隔壁传来的阵阵欢愉叫声,阿诗玛突然觉得很忧伤。
这浴池太大了,一个人洗太孤单。她不由得想起过去的夜晚,她躺在郎君怀里,郎君在自己耳边教唱的歌:
马铃儿响来哟玉鸟儿唱
我跟阿黑哥回家乡
远远离开双清上人家
从此我们不忧伤
不忧伤嗨啰嗨啰不忧伤
蜜蜂儿不落哟刺蓬棵
蜜蜂落在哟鲜花上
笛子吹来哟口呀口弦响
我织布来我放羊
我织布来嗨啰嗨啰我放羊
阿诗玛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声音纯净如春天的洱海。深情的歌声从浴室传出来,穿过小院,穿透了房门,来到小葱的床上。
小葱怒道:“这圣女,又要做什么。上次不老实被抓走,现在还不老实,看来记吃不记打。”
小怜也怒了:“就是,二姐你听,她叫郎君阿黑哥。天承哪里黑了?你说,天承哪里黑了。明明比雪还白。最可气的是她太不要脸了。牛郎织女还男耕女织呢,你听她唱的,为了天承,她一个人又织布又放羊。什么都干了。这不是说姐姐你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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