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盘,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是正踩了赵君顾一脚,第二次在芳庭让赵君顾捉弄了,今天又让他看见了自己既暴力又衣衫不整的情况,还真是怎么糟糕怎么来。
如意的心情原本低落,但是容安出现这么一搅和,什么悲伤都被赶到了一边。换好了衣服,如意皱了皱鼻子拉开门,容安正负手站在阶前,看着院子里的一株垂丝海棠。垂丝海棠的花朵压满枝桠,纷披婉垂,就如同低垂着脸颊的娇羞少女。暮春花残,地上已经有些许海棠花凋落的花瓣。
“容公子可是来找沈易乔的?”如意出了屋子掩上门,实在不忍出声打破了容安赏海棠的雅兴,但这么一人望花,一人傻站,两相无言,干杵着也不是事儿,站了一会也就开口问道。
容安慢慢回过头来,“原本想要找易乔,不过他好像不在,如意姑娘若能赏脸,在下做东一同去醉客楼如何?”
陈季常听闻容安的话在心底疑惑,这门口的小厮明明是说沈易乔在家的,怎么公子又说不在,稍稍偏头打量了一眼如意,捉摸不明白自家公子的心思。
如意疑惑地看着他,自己跟他好像不太熟,这醉客楼是好,但这无事献殷勤的,总觉得怪怪的,“容公子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吗?”先问个清楚,才能够坦然地接受邀请。
容安看她一脸戒备的模样,不禁失笑,“如意姑娘觉得我会需要你做什么吗?”
如意不好意思地把双手背在身后,“嘿嘿”笑了两声,一想人家是天家的二殿下,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确实自己一个平头老百姓没什么东西值得奉献给他的。
如意正要点头同意,只见绿萝端着木盘,中有一碗冒着袅袅水汽的药过来了,“表小姐,该吃药了,绿萝见过二殿下。”绿萝是认得容安的,端着药屈膝向容安问好。
蹙起秀气的眉头,如意说道:“绿萝,你看我都精神了,这就要出门呢,可不可以不吃了?”边说如意边蹦跶两下,以像绿萝展示自己好了。
“表小姐,你听听你这嗓子,像不像阿忠家的鸭子,就是现在皇帝陛下要让你去,你也得先把这碗药喝了才行。”说着绿萝就把木盘中的药碗递给了如意。
如意只得接过碗,捏住鼻子,将一碗药悉数灌进嘴里,然后又抓起木盘中的山楂糕丢进了嘴中,一边嚼着山楂糕,一边皱着小脸。
看她吃药的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容安立在一旁不禁掩嘴而笑,别看她有时一副凶悍的样子,原来怕吃药啊。
绿萝又嘱咐了如意几句,如意才和容安出了沈家。陈季常赶着马车,如意和容安坐在车中,一道去了醉客楼。醉客楼还是那般生意红火,如意前几次来都有赵君顾作陪,跨进醉客楼的大门,甚至有点物似人非的沧桑感,如意摇摇脑袋,怪自己想太多。
一个店小二立马就上前来迎接,“客官几位?咦,窗边的那位公子等的就是这位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