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皇兄还恐怖。
至少,赫连容晟整人都是明着来的,从不会玩阴的。
可苏清婉,却是明着对你好,实则是在想着法子让你哭笑不得,偏生的关系在那里,又躲不得。
但多年以后,赫连容飞会感激苏清婉的好事,否则他如何能得到一心人呢。但这是后话了,许久的以后,在抱怨快要溢满胸腔之后。
“这件事先不急,明日来容王府用膳吧,本王的小舅子听你皇嫂说了小九,便想见见呢。”赫连容晟说的有些绕口,但重点是赫连容飞必须去。
“皇兄。”赫连容飞无奈,就差点要去拉住赫连容晟的手了。
“不用谢我,你皇嫂也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担心没有女人照顾的你,会过的不好。”赫连容晟又道。
“宫里有很多宫女。”赫连容飞嘟囔着。
“是宫女而已,又不是你的女人。”赫连容晟纠正。
“我还没到需要女人的年纪。”赫连容飞耍赖。
“父皇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父亲了。”赫连容晟不介意提醒一番。
“可皇兄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一个人,过的也很好。”赫连容飞仍不肯放弃,一个人的日子如此逍遥,为什么非要弄个女人,甚至是一堆女人在身边呢?
身为皇帝,即便自己知道不过是暂时替代的,可赫连容飞也明白的紧,若是他敢娶了一个女人,那些大臣的妹妹和女儿们会相继进入他的后宫,此生就别想要安宁了。
可赫连容晟岂会容得赫连容飞有这样的想法呢。
“我是你皇兄。”赫连容晟近乎耍赖的说着,很是不给赫连容飞面子。
无奈的睇着兄长,赫连容飞很想凶过去,是兄长就了不起,就可以左右他的人生,自己却不以身作则吗?
可是,赫连容飞没敢这么说,而是用那双澄净的眼眸盯着赫连容晟看,眼里尽是哀求之意。
“就这么说定了,明晚我会安排你出宫,若是饮的多了些,便宿在容王府吧。”赫连容晟说着,人已经走出了御书房,完全不理会身后那满脸哀怨之色的赫连容飞。
这个小子,总是如此的可怜姿态,好似天下的人都辜负了他似的。
甩了甩衣袍,赫连容飞落座在椅子上,仰首望着屋顶,似乎看到了苏清婉那笑嘻嘻却带着贼劲儿的笑容,也看到自己悲惨的命运。
娶妻,这个念想他真的从未有过啊!
而容王府内,苏清婉正带着一个少女走进角落的一个房间里,那小女孩生的很是干净,一双乌黑黑的大眼睛里透着纯粹,但与生俱来的贵气却是难掩的。
“王妃姐姐,这里住的是什么人啊。”少女问着,眸中尽是好奇。
“一个你不认得,但是也算有关系的女人。”苏清婉意味深长的说着,牵着少女的手,满脸的无害,却是诡异的一笑,低声说道:“你胆子大不大?”
“她很凶吗?”少女并不关心这人的身份,倒是对苏清婉的故作神秘有了兴趣。
“很凶。”苏清婉想了想,便如是回答。
疯子,应该都是凶的吧。
“那正好,本公主也好与她较量一番。”谁知,这自称是公主的少女倒是满脸的欢喜,好像她就在等着这样的人出现似的。
“公主若是不怕,我们这就进去喽。”苏清婉算是询问,可手却推开了门,对缠了她好几日的小公主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也随后跟了进去。
“女主子真的是要帮那小九的意思吗?”黑无常托着腮,若有所思的看着进了屋子的两个女人,自是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的。
“女主子要做什么,你费什么心思。”白无常睨了黑无常一眼。
“那倒是。”黑无常点头,倒是也赞同白无常的说法,只要不是整治他,只管看热闹便是。可想起什么来,又对白无常说道:“老白,你帮我去看看莲心那丫头怎么样了。有了身孕也不说一声,早知道就暂时不替她解毒了,生了孩子自然会除了那噬心蛊,倒是浪费了我的蛊虫。”
“自己不小心,要我帮你收拾烂摊子。”白无常冷眼扫过黑无常,连动弹的意思都没有。
尚未为莲心诊脉,根本不知道莲心有了身孕,黑无常便着手解莲心体内的噬心蛊,现在害得莲心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否能保得住母子。
而苏清婉也并不知此事,是赫连容晟请苏振河说了谎话,就说莲心回一趟苏府,去取一件对苏家非常珍贵的东西,别人去了怕是不好寻。
至于万福,噬心蛊已经解除,对苏振河的话自然也不会怀疑。
只是,万福身上的毒,黑无常却还没有解开,也只能暂时先这样了,唯有在万福毒发的时候,才能破解毒性。
可谁知道万福毒发的时候,黑无常是否还在这里呢。
“老白,你不能……”黑无常刚要开口,可话还没说完,便听见一声惨叫,接着便看见那位高贵的小公主狂风一般的奔了出来。
掩着胸口一阵的狂吐,恨不得将胆汁都吐了出来似的,可见被吓得不轻,要么就是被恶心到了。不管是哪一种原因,黑无常都觉得很有成就感。
素来是与众不同,黑无常总是喜欢做一些有悖常理的事情,即便是被世人唾骂,仍要完成心中所想之事。
比如,让一个人如何活得最为凄惨,却求死不能。
哇哇的呕着,小公主大吐特吐了起来,恨不能将胆汁也一并的吐出来,放能觉得舒服那般。
可是,这样的狂吐之后,却仍然心有余悸,就这么的顺着门扉跌坐了下去,也不管周遭有多少的污秽物,脸色苍白的有些惨。
见小公主如此,黑无常挑了挑眉头,不悦的说道:“真是个没胆子的小丫头,不过是见了个半死不活的人就这副模样,若是给她见了我的宝贝,还不能直接一命归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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