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黑无常的话,白无常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凝视着下方的一切,玩乐并非他所喜好,若不是黑无常有这等闲情逸致,白无常定是出手狠辣,不致命的招数懒得招呼别人。
并不知道黑白无常在外面的情况,苏清婉站在床头,看着浑身抽搐,因动了情绪而被折磨的快无人形的云霓裳,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这么个标准的美人儿,就连身为女子的她看了都觉得赏心悦目,为何就要追随了赫连容雅,且死忠呢?否则,也不会受了今日的折磨,至少给她个痛快的了结,又或者如赫连容雅放在府中摆设用的那些姬妾一般,早就寻了自由去。
“云霓裳,你这又是何必呢?”苏清婉淡淡的开口,不知是在问云霓裳,还是在自言自语,只见秀眉轻蹙着,似是习惯了见这样的云霓裳,总会因为她的存在而有了感叹,即便这是个仇人。轻轻的为云霓裳拉上盖着身子的薄被,挡住了那条已经生了蛆芽儿的腿,又自喃道:“就算你能活着等到赫连容雅回来,他可会看你一眼?可会怜惜你为了替他守密,而变得如此狼狈?”
话落,苏清婉转身,不想继续留在这个充满腐臭味道的房间里,真的很难闻,也不知黑无常为什么那般喜欢,总是要过来耗几个时辰的。
“王妃娘娘,求您饶了绾绾吧。或者,把绾绾关到牢房里去也好,求您不要再让绾绾和这个疯女人在一起了,绾绾求您!”林绾绾又一次的在苏清婉离开之前,跪在她面前求饶,整日的不洗颜面,竟也狼狈的不见容颜的美丽,而那双整日在流泪的眸子,也早已如染了颜色一般的红艳。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苏清婉终于回答了林绾绾一次,却是说了句让林绾绾彻底绝望的话。
早知今日?这话问的有几分可笑,更多的却是薄凉。
人,都想活着,想活的很好,可谁能预料明日会是如何,能够知晓自己的命运所在呢?
轻轻的笑着,不见任何的苦涩,也不见悲哀,或许这一生能够笑的淡然的时刻,也就是此时了。
绝望的站起身来,林绾绾不再祈求,这一个月来她每日都在重复着这件事,可苏清婉打定了注意不念旧情。
瞥了一眼躺在床上,却在挣扎的云霓裳,林绾绾知道黑无常又要过来了。
用手中那柄锋利的匕首刮去云霓裳伤口上的蛆芽儿,再随意的洒一些止血药,让云霓裳不至于流血而死,便又离去,从未进行过救治。
或许从一开始,黑无常便是作者这样的打算,让云霓裳活着,却活的如此痛苦。
悲凉的眼神收回,林绾绾目光变得呆滞,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听着门外苏清婉如女王一般的架势与刚才闯进来的小丫头说着话,声音渐低,应该是园区了,林绾绾看了一眼比她的腰肢还要粗一些的柱子,猛的跑了开来,狠狠的撞了上去,力道大的将她反弹了好几米的距离。
头上,鲜血汩汩的涌了出来,可林绾绾却会心的笑了,仿若这是她一生最开心的时刻。
呵呵的笑着,林绾绾缓缓的闭上被鲜血染红的双目,听着有急速的脚步声进来,竟是用尽了最后的立即,狠狠的咬断了舌根。
就算死,也要死的不那么悲惨,至少不必如云霓裳一样,若是哪天死了,也是没有全尸的,甚至于面目全非。而她,一个戏子出身的女子,这辈子上天最厚爱的便是这张容颜了,绝不能被毁掉。
只是,林绾绾如何也想不到,在她断气之时,原本飞身而来的黑无常,竟是犹疑了片刻之后,冷冷的笑了起来。
“这肤质,很适合做人皮面具,浪费了岂不可惜。”黑无常说着,手中的匕首已经抬了起来,仍是那般的熟络,快速的剥下了林绾绾的面皮,让她死了都是一个无面鬼,这一生所最在意的东西,也是最宝贵的容颜,便这样的消失不见了。
静静的躺着,头下尽是血泊,随着下人的搬动,一路蜿蜒着,直到乱葬岗之中,林绾绾竟落得个抛尸荒野的地步,比起云霓裳来,不知她是否更为悲惨呢?
“姐姐,咱们真的还要继续走,引那些人出来吗?”又是几天的引蛇出洞,卓雯心中不安了起来,总觉得这一路的寻找,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却又说不出来,只当是女人的直觉,也不敢说与卓娜去听,否则定是会受到教训的。
呵笑了一声,卓娜摸了摸腰间暗藏的武器,这可是无影堡的镇堡之物,她在离开之前悄悄带在身上的,否则真的没这份胆量出行。
不管有多少人跟踪保护,甚至于卓多泽也一路的跟随着,可卓娜的性子便是如此,这个世界没有人比她自己更可靠的。
“姐姐,我们的干粮和水都快用完了,到前面的小镇,咱们还是歇歇脚,补充了水粮再继续前行吧。”卓雯建议的说着,这些琐事想来是由她负责的,卓娜从不关心。
“也好,好久没沐浴了,今儿是该歇歇了。”卓娜说着,抬起双臂来,不拘小节的伸展着四肢,一点也不想为难自己。
只是,是无影堡的人太废物了,还是要杀她们姐妹的人太过厉害呢?竟是这么多天都不曾抓到一个可以审讯的人。
而卓娜也明白,这伙人已经改变了初衷,并非是想杀她,却是要引她去什么地方。
见卓娜答应了,卓雯也不敢问太多,忙收拾着东西,必须在天黑之前进了小镇才行,否则店家都关门了,就算找得到住宿的地方,却也难以储备粮食了,荒郊野岭的生活,万万不能没了这些必需品。
鬼宗根据地,最深处洞穴的山洞里,黑白二色的妻子已经占据了棋盘的多数,但下棋的两个人却没有看对方的意思,甚至于除了开盘之前的那个请字,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站在一旁,虽是圣女之尊,可颜楚却像是个丫头一样,站在那里观看着不敢言语,连螓首也是低垂着的。
鬼宗终于肯见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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