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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儿在长安,闹出的事情还少吗?别人顾念窦家,不与他计较,但不代表这天下间,人人都可对他隐忍!按他那样的骄纵性子,就算这回没死,以后也难逃得了同样命运!”
“咳咳!魏其侯,你这话可就不对咯!”在这时,一直没出言的田蚡,突然爆出了一句惊住全场的话语。
张扬听到田蚡的惊人之言,心里一阵猛凉。他最害怕,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他一直在努力将田蚡和窦婴的关系拉近,想借此避免二人日后的矛盾,更想凭此去阻止日后惨剧的发生。但现在听到田蚡这番话,他知道一切都是徒然,历史不会因他的小动作,而起任何改变的。或许说,人性天定,不会因他的存在,而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过去的田蚡,一直是势单力弱的一方,不得不处处隐忍所有人。可如今,他凭着刘彻等上皇位,以外戚之身出任三公,已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但这些都无法满足他内心压抑着**,只有初掉朝野中势力最深的窦家,他才可真正做到权倾天下。
而现在,窦昌的死,正是个可以给田蚡利用的好机会。他只要利用窦婴和窦家其他人之间的观念矛盾,再从中挑拨,就可让窦家人自己跟自己斗起来了。
冷眼旁观着,看清一切的张扬,心底寒意大冒。田蚡在利用了他这个口中的“兄弟”后,说不定就会把他定为下一个打击目标,从而将满朝大臣拉拢到一支大旗下。而这支大旗,不可能是田蚡的大旗,只能是刘彻的大旗。这一切,难道是刘彻安排好的?
窦婴耿直,还没看破其中的玄虚,只是不解的看向田蚡问道:“噢!武安侯,本侯哪里说错了?难道说,连你也认为,窦昌的死,定邦王必须负上责任吗?”
“呵呵!魏其侯,你别激动。咱们来此,是来议事,又不是来斗气的。”田蚡见窦婴说得脸泛怒容,便在轻轻一笑后,缓缓解释道:
“本侯以为,无论窦昌品性如何,日后也是继承南皮侯位的人。在这个大前提下,就算他再骄纵,咱们都该给他改过的机会,而不是魏其侯所说的‘这回没死,以后也难逃同样命运’。”
窦婴见田蚡抓他语病大作文章,不悦说道:“哼!武安侯,本侯只是打个比方,又不是真的指窦昌无药可救。只不过,如今既成事实,又何必为此事在牵连定邦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