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现在一切都太晚了,我向来是不会对那些跟我做对的人留后路的,他们今天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那姑娘历声道:“你放了他们,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唐飞龙阴笑道:“没有我的许可,你也不能死,你若死了,我就将你爹爹活刈了,如果你不想你爹死得那么惨,就乖乖地顺了我,我高兴了,也许会放他们一条生路。”
那姑娘惨叫道:“天啦!这是什么世道,想活活得不自在,想死又不能,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还有天理吗?”
马春明与马春风二人见唐飞龙不愿放那两位少年一条生路,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便已打定主意,二人同时大喝一声道:“我跟你们拼了。”马春明已经受了重伤,不能跃起,就地一滚,就近抱住马修邪的大腿,死也不放手。而马春风则奋力跃起一丈多高,扑向正准备对秦柏松二人下毒手的马胜邪,一边大声道:“那两个小兄弟,你们快跑。如果有心就在明年给我们烧些纸钱吧!”
其实这样也是白费力气,因为秦柏松二人不但受了重伤,而且唐飞龙还有十多名打手恶奴在那儿看着,岂会让秦柏松二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走掉,所以就算二人再生一对翅膀也逃不出唐飞龙的魔掌了。
马修邪见马春明抱住自己的大腿,阴笑一声,一腿便将马春明踢开五尺,等马春明刚站起来便举刀便向马春明砍去,马春明早己受了重伤,行动不便,只是本能地向后暴退三尺,刀尖几乎是贴着马春明的衣服擘下,马修邪见一刀落空,硬生生地将刀停在马春明的小腹之处,变砍为刺直刺马春明的小腹,那姑娘以及众人都惊呼起来,只道马春明必死无疑,都不忍心看见,一个个都闭上了眼睛。只听的马春明一声惨叫,马修邪的鬼头大刀不知为何成了刀的侧面狠狠地拍在马春明的小腹上,虽然不是刺在小腹之上,可是拍的小腹上的味道也不好受,马修邪感觉刚才有股力量撞的自己的刀侧之上,才让自己的刀变刺为拍,抬头向四周看了看,没发现什么情况,大怒,双手用力顶着马春明又后退了四五步,将马春明顶翻一屁股坐在地上,马春明又挣扎着爬了起来。
马春明只觉小腹上疼痛难忍,伸手摸去,却不见伤口,知道马修邪刚才没刺进去,当下忍住疼痛,不露声色地道:“你的刀难道是纸糊的,捅人也不会捅,要不拿刀给我试一下,看捅不捅得你进去。”
马修邪大惊,心想刚才自己虽然欺他重伤,没用全力,只用了五成力,但是这足以将他刺个大窟窿了,难道他的功夫不怎么样,刚才只是碰巧将自己的刀拍开了而已,见马春明一直按着肚子,要不是有什么东西替他挡了一下,就是他的功力未到家,就不信他能抵提住自己的十成功力,哼了一声,道:“再受我一刀。”举刀运起十成功力狠狠地向马春明斜砍过去。同时左手又运起十成的五雷神掌,准备在大刀失效后再补上一掌,就算你逃过大刀,却也不能抵抗五雷神掌五种毒物的浸蚀。
马春明早已失去了抵抗能力,眼见这一刀又要被马修邪砍中,马春明知道自己再无力抵挡,反而便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向马修邪扑去,准备拼死抱住马修邪,让那两位少年逃命。
俗话说大路不平旁人铲,该出手时就出手。这位酒仙神丐韩有诚此次是专门为河南双邪而来,虽然马春明与马春风二人不负正业,游手好闲,甚至吃喝嫖赌,更可恶的是刚才在如意酒楼上戏弄自己。但是这种好打抱不平,舍己为人视死如归的精神让他又有点喜欢。这才在刚才用弹指神通发了一块鸡皮替马春明挡了一刀,鸡皮柔软无力,故撞在马修邪的刀上才没被马修邪感觉出来,韩有诚好像知道马修邪的招数一样,事先弹去一块鸡皮,否则以二人的距离以及马修邪出手的速度,韩有诚就算再快一倍也救不了马春明的性命,但是这一次马修邪是全力砍下,己到了生死关头,若故伎重演只怕救不了马春明,只得弹出一枚鸡骨头,直撞马修邪的大刀,同时自己也现身扑出。
只听得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马修邪的大刀几乎要脱手飞出。马修邪知道有高人相助马春明,情急之下运起十成功力的左手闪电般向飞来的人影拍出。马修邪只觉眼前人影一闪,来人就接了这一掌,马修邪心想就算来人功力比自己稍高一些也抵不了自己的五雷神掌的浸蚀,没想到掌力一触,马修邪如遭雷击,五雷神掌的毒性不但没有浸到对方体内反而被对方强劲的掌力逼得反扑回来,但马修邪不愧也是**一流高手,一觉不对,立即双足一点,向后飘去一丈多远,才脱离对方的威胁,好在对方并不追击。
马修邪不等站稳立即大骂道:“什么人好不要脸,居然敢偷袭我。”
韩有诚笑道:“马修邪,就凭你值得我出手偷袭吗!刚才我只用了七成功力,怎么样,嗞味好受吧!”
马修邪一听这声音,便知是谁来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大惊,道:“你,你,你真是阴魂不散,非要与我兄弟作对,你到底想怎么样?”
韩有诚笑道:“不是我要与你兄弟作对,而是你兄弟跟丐帮和正义作对,我也是被你逼得没办法啊!这才千里迢迢地赶来,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想怎么样,没别的事。另外我要告诉你,得罪丐帮是件很痛苦的事,丐帮弟子数十万,遍布大江南北,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丐帮弟子,无论你逃到那儿也逃不出丐帮的追击。若是与正义为敌,那天下人都要管一管。”
马春明歪歪扭扭地走过来,一看是今天多次遇见的老叫花,对韩有诚苦笑道:“哦!原来是前辈,多谢前辈救命,还请前辈救救那两位小兄弟和那位姑娘。”
韩有诚笑道:“不错,正是我老叫花,我们又见面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你还是先看看你兄弟吧!”
话说马春风虽未受什么伤,跃起一丈来高直扑马胜邪,要秦柏松二人快走。马胜邪岂会让众人逃走,当下也运起十成五雷神掌,向马春风劈去,马春风知道历害,凌空身子一扭,刚好避开正峰,手臂却被马胜邪击中,一时痛得马春风抬不起手来。
马春风一落地,顾不得疼痛,展开身法与马胜邪游斗,三招一过,早已被马胜邪抢了先机,逼马春风与他硬拼,马春风明知不是马胜邪的对手,也没有办法,只有与他硬拼。
站在人群中的楚志诚知道马春风不是马胜邪的对手,这样硬拼一定会吃大亏,见韩有诚己经出手,自己也不闲着,闪电般扑出,剑不出鞘,直指马胜邪,马胜邪只听得一阵尖锐的啸声向自己奔来,知道有比自己高明的高手向自己发招,当下顾不得伤人先求自保,暴退一丈,楚志诚也不追击。
马胜邪喝道:“什么人敢偷袭我。”
楚志诚冷冷地道:“我刚才并不算偷袭你,否则以你的功力根本不可能再在这儿说话,我从来不从人家背后出手,这天下也没有人值得我出手偷袭。”
马胜邪从那发招的啸声知道来人的功力比自己高明许多,知道来人并未吹牛,道:“你是什么人?跟韩有诚是什么关系?”
楚志诚冷冷地道:“你说呢!”
马修邪恨声道:“该死的老叫花,你逼得我兄弟在河南无法安身,如今又追到衡山,你当我真的怕你,你约了帮手也奈何不了我兄弟。”
韩有诚笑道:“就你二人也值得我叫帮手,我是看别人太闷了,拉人家出来散散心,别太高看自己了。不用别人出手我一个人就搞定你们了,你与我丐帮的新旧账也该算算了。”
马胜邪知道韩有诚的功力,自己兄弟二人联手也没有胜算,今天又约了帮手前来,就算不出手也是一种威胁。能与韩有诚在一起的也绝不是一般的人物,如果他知道韩有诚带来的人是十多年前闻名江湖的惊天神剑楚志诚的话,只怕早就跑了。
秦柏松二人一摇一晃地走了过来,对韩有诚二人拱了拱手,道:“多谢两位援手,这伙人仗着有权有势,为非作歹,还请老人家好好教训他们才好。”
韩有诚笑道:“我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一对败类,又遇上这一档子事那就更要好好地跟他算算老账,你们就先退一边休息,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马修邪知道韩有诚对武林败类是从不手软的,自己早己吃过苦头了,知道历害,一转身,闪到了那姑娘身后,用刀架在那姑娘的脖子上,道:“老不死的酒鬼,你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我就一刀杀了她,这女子要是被杀了,可是你害死了这女子,怪不得别人。”
唐飞龙见马修邪要杀那姑娘,立即就急了,道:“马师傅,使不得,你抓她干吗?快去将那不识趣的老叫花打发了。”
马修邪正要回答唐飞龙,却听得韩有诚道:“河南双邪,你听到没有,你的主子要你不要伤害那姑娘,就跟我好好地打一架吧!怎么了,不敢了吗?”
马修邪阴笑道:“老酒鬼,你也别得意,我有人质在手,就不信你敢冒险出手。”说完用力一压,刀锋几乎要割进那姑娘的脖子里。
唐飞龙急道:“马师傅,你今天怎么了。?”
马修邪道:“少爷,先顾不得这么多了,这女子现在是我们的救身符,等脱身以后再跟你解释。”转身又对韩有诚道:“老酒鬼,你到底走不走?”
韩有诚见马修邪用刀架在那姑娘的脖子上,自己也没有办法,只得道:“两位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用这种方法对付一个弱质女流,传出去只怕两位以后要让世人耻笑,无法在江湖上立足,有种的话就跟我大战一场。”
马胜邪喝道:“老叫花,就算被人耻笑总比没命的好,这个算盘我还是算得清得。少废话了,你到底走不走?”
韩有诚转身对楚志诚道:“小诚诚,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河南双邪居然拿人质来要挟我们,你说怎么办?”
楚志诚冷冷地看着河南双邪,慢慢地握住剑柄,就要准备拨剑。
马修邪惊道:“怎么?你敢出手!就算你的剑再快,与我也有一丈的距离,也不可能快过我与她没有距离,如果你不管她的死活,就尽管出手吧!”
楚志诚冷冷地道:“你并不敢真的杀了那姑娘,因为她是你们的护身符,所以你不会先出手杀了那姑娘,如果我先出手的话,你根本就再没机会出手伤害那姑娘。”
马修邪哼了一声,道:“就算十多年前号称天下第一剑的剑客楚志诚来了也做不到,谅你也办不到。”
楚志诚叹了一口气,道:“我有近十多年没跟人动过手了,确实也没有把握。这样吧!今天只要你放了这姑娘,我保正你安全离开,怎么样?”
马修邪哼了一声道:“你是谁,做得了主吗?”
韩有诚又喝了一口酒,道:“他就是楚志诚,怎么样,就如他所言,你将那姑娘放了,今天我们就不找你麻烦,不过下次遇见就要看你们的运气了。”
河南双邪一听是惊天神剑楚志诚,心想没想到楚志诚真的会跟韩有诚追到这里,这楚志诚比韩有诚更难对付,如果没了人质,自己更没有脱身的希望,便道:“我没了人质,岂不任你宰割,你如果不想这女子死在这里就少废话了,快离开这里,让我们走。”
楚志诚冷冷地道:“我和这女子无亲无故,你用她来威胁我更起不了作用,杀不杀她与我没有一点关系,我一生最恨有人威胁我,如果你不放手也没关系,我们就赌一赌到底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剑快。你的刀再快也只能杀了那女子,而救不了你的性命,我的剑只要能杀了你就足够了。”
马修邪虽未见过楚志诚,但也听说过他的为人,是个软硬都不吃的怪物,从未在人前示过弱,没人能左右他的言行,但是一言九鼎,绝不食言,如果自己不放了这女子,被他出剑杀了自己,自己杀了这女子又有何用,便道:“阁下真的能保证我的安全,说话算话?”
楚志诚冷冷地道:“没有把握的事,我是从来不多说一字。如何决定你自己看着办。”
马修邪哈哈笑道:“既然楚大侠这么说了,我们就放了这女子,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手一松,放开了那女子。
唐飞龙眼见美女就要到手,被这两人几句话就把人给放了,一时气昏了头,居然不知连河南双邪也怕得要命的人是什么人物了,大声斥道:“老不死的叫花子,还有你拿把剑就能吓唬人,以为我是吓大的是吧!你可知道我是谁?~”
马修邪见唐飞龙不知进退,刚才连使眼色也没能阻止唐飞龙,急忙伸手握住唐飞龙的嘴,生怕他在韩有诚二人面前说出自己的老底,道:“少爷,我们先回去,有什么事回头再说。”转身对韩有诚与楚志诚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一边握着唐飞龙的嘴一边驾起唐飞龙就走。
那位姑娘走了上来,向韩有诚与楚志诚等人道:“多谢诸位出手相助,小女子南宫铃没齿不忘,请受我一拜。”说完向众人拜了下去。大家这才知道这位姑娘叫南宫铃。
只见韩有诚左手轻轻一摆,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南宫铃扶住,南宫铃便拜不下去了,韩有诚道:“南宫姑娘,不必客气,恶人走了,你也快点找你爹爹去吧!”
南宫铃道:“我爹刚才为了让我逃走,拼死拦住他们,这么久了没有追来,只怕凶多吉少。”说着便哭了起来。
韩有诚道:“南宫姑娘先别哭,先看看再说,也许没事呢!”
南宫铃一边向众人道谢一边向来路飞奔,马春明道:“这伙人心狠手辣,南宫姑娘的爹爹只怕凶多吉少,前辈就一起过去看看吧!”
韩有诚一听觉得也有道理,便与楚志诚一起去看过究竟。马春风搀扶着马春明也与秦柏松等人一起跟了过去。走过两条街道,只见南宫铃扑在地上大哭,地上躺着一位中年人一动也不动,浑身都是鲜血,显然是活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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