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来五两金银花。”水镜楼走进药店,不等伙计上前招呼,便开了口。
“五两金银花,客官稍等。”药店伙计唱了个喏,转身去找药。
一直在埋头对账的药店老板,这时抬起头来,拿毛笔杆托了托消瘦的鼻梁上的那副大眼镜,看着水镜楼,问道:“不知客官为何要买金银花?”
水镜楼目光转向药店老板,面带不快,并不作答。
“客官,”药店老板忙起身解释道,“我并没有恶意,只是从没见过单买金银花的客人,一时好奇,还请海涵。”
“客官,您的药包好了。”药店伙计动作很是干净利落。
“也没什么,”水镜楼一边接过药包,一边说,“我去看个朋友,他喜欢拿金银花泡茶喝。”
“原来如此,老朽长见识了。”
“那就有劳老人家了。”水镜楼留下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转身离开。
“一切都准备好了,马上开始。”药店老板与水镜楼显然是在打暗语。
“掌柜的,什么一切都准备好了?我怎么不明白?”药店伙计摸摸头问掌柜的,他一直留意两个人的对话,水镜楼最后那句,还有掌柜的说什么都准备好了,都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意思就是现在你就可以回去了。”药店老板,收起账本,向店伙计道,“把门面都关上,然后你就可以回家了。”
“现在就打烊?”药店伙计一脸的诧异。
“对,”药店掌柜伸了个懒腰,说,“再开业时会有人去通知你的。今天就到这里,快收拾一下,回家吧!”
“哦。”药店伙计强压自己的好奇心,走出柜台,将门板一块一块的关上。
“关好门,记得从外面上锁。”药店掌柜吩咐了一句,转身回内堂去做早就准备好的事了。
再说水镜楼,离开药店后并没有回难得酒楼,而是快步来到街尽头的铁匠铺。按理说,铁匠铺的炉火不到夜晚不息,但那个铁匠铺并没有生炉火,负责打铁的两个伙计也不在。
水镜楼环视了一周,除了老板还有两个在看兵器的江湖人士。他径直走向老板,将金银花递过去,说:“听说你喜欢用金银花泡茶喝,我特意给你带了五两。”
“喜欢用那玩意儿泡茶喝的,不是我,是里面那位。”上身赤裸的、一身铁铜色肌肉的铁匠,指了指他身后的一个小门。
“那不知你喜欢喝什么?下次再来时,我给你带来。”水镜楼不动声色。
“我吗,”铁匠微微笑道,“我喜欢喝黄河鲤鱼煮的豆腐汤,不过必须是我那婆娘亲手煮的,所以下次你带黄河鲤鱼来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水镜楼点点头,绕过柜台,来到那道小门前止步,抬手轻轻的敲了三下门,一息之后又敲了两下,门终于应声而开。水镜楼毫不迟疑的走了进去。
“啊——”铁匠起身,伸了个懒腰,向那两个江湖人士招呼道,“两位客官,今天我们这就打烊了,欢迎下次再来!”
水镜楼进入铁匠铺的内院,并无人接引。他脚步不停,直直的穿过院子,来到后厢房最中间的那间门前。他抬起手刚要敲门,门内传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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