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眼中是困惑,也有人眼中是不屑和嘲弄。
“说出你们的意见,由我做判断。”裴盈霜的声音冰冷。
“我觉得……”
“我们应该……”
“按辈份从高到低,一个接一个的说。”裴盈霜再次冷言发话,“只说自己的想法,不要对他人的意见做任何评判。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众人散乱的应声。
“既然明白了,就开始吧。”
……
那一天,裴盈霜一直冷着脸,除了“嗯”之外,几乎什么都没说。就是从那时起,裴盈霜树立起了“冷面”的形象。不过,裴盈霜一直“冷面”了二十多年,并非她真心情愿。确实,一脸的冷历、严肃,是她当好凤剑宗宗主重要的法门之一,但她无时无刻不想和师姐、师妹,以及弟子后辈们亲密相处,比如相互说笑打闹。
可是,每当裴盈霜想笑着拍拍弟子们的肩或拉拉她们的手时,对方却毕恭毕敬的垂下了头,致使她的手尴尬的停在半途,致使的她的笑容凝结成了冷冰。这样几次之后,裴盈霜终于放弃了,她开始专心致致的当她的“冷面宗宗”。
和凤剑宗的众人不同,付心月不但能在裴盈霜面前自然的败露自己的情绪,而且敢于说出指责她的话——这些对平常人来说可能非常厌恶,但对冷面孤高的凤剑宗宗主裴盈霜来说,却是非常喜欢。不过,裴盈霜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欢喜,毕竟付心月还没有拜她为师,而且还在怀疑她的身份。
“说起来有些话长,你能不能先帮一文?”付心月终于还是让步了。
“可以。”裴盈霜麻利的回答着,一伸手就点了一文乞儿的睡穴,然后说,“现在他睡着了,什么都感觉不到。”
池上明这时走到一文乞而旁边,拿起他的右手,与自己的右掌相抵,开始缓缓的向一文乞儿体内输入自己的真气。正要解释原因的付心月,看到池上明再次对一文乞儿动手,一头就撞了过去。不过,裴盈霜眼疾手快,一把将付心月拉到了怀中,轻轻的抱着,柔声说:
“心月,不用担心,师兄只是想探一探一文的经脉,不会伤害他的。”
“真的吗?”付心月两眼闪着泪光,她眼神中的那份期待,让裴盈霜一阵心疼。
“当然了,我是绝不会骗心月的。”裴盈霜脸上绽开温柔的笑容,她看着付心月,就像一位慈祥的母亲,凝视着自己最亲爱的孩子。
“师祖也会笑吗?师祖也有那么温柔的笑容吗?”陆雪晴愣愣看着裴盈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嗯,我相信你。”付心月清晰的感觉到了裴盈霜的善意,她深深的点点头,然后转向一文乞儿,静静的等待着。裴盈霜先向陆雪晴笑了笑,然后很是期待的看着池上明。
“师祖对我笑了!”陆雪晴心中惊叹,“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吗?师祖不但夸我做的不错,还对我笑了,而且笑容是那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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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一笑倾城?玩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