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作帆知道刺客就是那么两三个人,他又怎么可能把整整两三千人都罚起来呢?于是答应了会尽快捉拿凶手之后,就不断安慰古道行的部属,让他们先暂时返回军营,但那些军官依然不肯,他们生怕叶作帆会与猎鹰这些元老士兵勾结一气,就这样放过伤害古道行的凶手,于是乎一个个跪在叶作帆的大院之中,怎么赶也不肯走!
至于另一批人,则当然是犯了大错的猎鹰第一大队,不过此时他们的大队长韩盘借口没有好好看管好下属,心情极度内疚,早回家休养中,剩下的士官都是代士兵们来请罪。说是请罪,其实不依不饶地来声讨叶作帆的意味更大。
他们之前抗议静坐的原因是因为叶作帆屡屡在本应该可以胜利的情况下诈败,好比在密林里的第一战,明明他们打了支顿军一个出奇不意,把他们的先锋部队几乎兵不刃血地就全解决了。哪知道这一仗叶作帆居然还是用诈败战术,一败再败,令他们大为不快。
而且比起不快,任何一次诈败还是会有伤亡,而伤亡除了“夜鹰”那些用来当炮灰的杂牌军之外,就数他们“猎鹰”第一大队最多,所以在韩盘的教唆下,他们大部分都认为叶作帆是觉得他们是鹰巢村老人,不受信任所以才拿来被消耗,被借刀杀人了!
所以此番跪在叶作帆大院外,说是请罪,其实要讨一个说法的意味更重。
两拔人马虽然都跪在外面,但泾渭分明,彼此之间眼神狠狠对峙,擦出了不少火花,若不是有杨顺风的“雀鹰”第一大队在现场荷枪实弹地警戒着,说不定两拔人马又互相瞧对方不爽,捏架起来了!
听着外面不时传来的低声咒骂,叶作帆颇为头痛:偏生这种关键时刻,自己内部才乱了起来,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哎呀,臭小子,不要老走来走去,这样不是更令人烦心么?”
杨顺风没在外面主持警戒,自己懒散地躺在沙发上,一旁是冒着热气的红茶,依旧那副丝毫让人感觉不到紧张感的模样。
“我倒想跟你一样悠闲啊!但我可以吗?没了古道行接下来的战争变数可大了!而且现在那韩盘简直像个讨打的骄功大将一般,还暗中煽动部下作乱,最重要是我今天连续遇到两次暗杀了!”
“这还能怎样,两次都逮不住凶手,我们就算有理由去怀疑是野村跟那个韩盘干的,但也找不到证据啊,更何况战争快来临了,战前易帅,清理军队,这种事也做不得啊。”
“喂臭大叔,你不要一个劲接着我的话茬说下去啊,想想有什么法子先平定外面那些人的情绪,然后变动一下准备……”
叶作帆的话还未说完,突然大门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外面有人大喊着有急报回报,卫兵们马上为他打开门,之间一名身穿军服,却在军服外挂着一件白色大褂的士兵跑进来,颤抖着单膝跪下。
“报告大团长……那、那、那尤努斯……他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