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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牧马西陲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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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是连长,这不就在你的一句话吗?”

    “你想的太简单了吧!”胡日查感到又可气又可笑,“你以为我是连长就可以随便消耗子弹?这儿是边境,没有特殊情况,军人是绝对不可以射击的。一个子弹从我们这射到别国境内,这可是国际问题。再有,打靶是要经过军分区批准的,你以为我一个连长有那么大的权利吗?”

    杨子坤像是被泼了一头凉水:“那我以后有机会打靶吗?”

    “没有了。新兵营是你们唯一可以打靶的机会,以后不可能了。”

    “可是我新兵没打过靶,也没投过真手榴弹。”

    胡日查感到震惊,但很快有恢复了平静:“这没什么。安心你的边防吧!真正打起仗来要靠我们的话,全国军人都死光了,我们的任务就是守好祖国的西大门。”

    “可是连长,我们的边防没意义。”

    “你能守在这里,就是意义。这一望无边的沙漠,只要有人在这儿睡大觉,这就是对祖国最大的奉献。”

    杨子坤离去了,他又一次感到沮丧。

    边防连无奈的生活让杨子坤情绪整日跌入了低谷,他性格太过耿直,加之一颗不安分的心,很容易就伤害大家的感情。就这样,他越发的自闭,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他的不同于别人的生活习惯使人反感,也激起了众怒。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数周,杨子坤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荒凉、寂寞、孤独、枯燥、无事可做,这一切摧残着他脆弱的心。无尽的只有无限的惘然和惆怅,他没有找到任何爱好,更没找到任何的快乐。此时他太过渴望城市的喧嚣和正规军营的那种热血。在这里,他渴望自由,这儿自由的想干什么都可以,没有一点儿部队的约束。然而,这里的与世隔绝却又没有任何的自由可谈。

    早晨的出操终于激起了三班全班的众怒,张班副是第一个站出来说不的,并且设法阻止着杨子坤。他拉住了杨子坤的衣袖:“你干什么呀!发什么神经!”

    杨子坤语气更是硬:“我要去练跑步,练军事技能。”

    “杨子坤,你接受事实好吗?别在自掠了好吗?”

    杨子坤:“一边去,别妨碍我做事。”

    张班副无奈的摇了摇头。

    早饭之后在全班的撺掇下,张班副忸怩的去了连部,他把杨子坤近日里反常的事态告诉了胡日查。

    胡日查很清楚,战士们要安稳的守防边,除了一颗安分的心,团结也是极其的重要的,容不得半点不和谐的音符。杨子坤在逐步地走向极端,是暴力倾向的走向,一旦他和别人打起来,那是不得了的事情。他的一拳瞬间断六块的砖块,要是打在人身上;轻则断骨,重则伤及内脏。在偏远的边防连,医疗条件和交通条件都很差,一旦受了伤,往往会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机。

    这天的下午,胡日查把杨子坤叫到了连部。面对如此热爱尚武精神又单纯执着的杨子坤,他真不知该如何做他的思想工作。

    “报告”杨子坤走到了门前。

    “进。以后来我屋子随便进就可以,不用那么制式,就我们几个天天见的老脸搞那套没意思。”胡日查说。

    “不行,我必须按照条令来要求自己。”

    “随便你。”胡日查实在实在懒得和杨子坤为这些小事儿费口舌,“你班里的对你每天出早操的行为极其反感,以后不要再出操了。”

    “连长,条令条例是不是规定每日定时都要出操?”

    “是!怎么了?”

    “那条令是不是规定军事单位不得睡懒觉呢!”

    “有,怎么了。”

    “那我就要问,我早上出操哪儿做得不对了?”

    “按条令是没错,但是你要顺应潮流!与大家逆行是不对的,你知道别人都再怎么议论你吗?你要时时刻刻和大家保持团结!”胡日查对死脑筋的杨子坤感到头疼。

    “怎么个团结法?打麻将、打扑克?”

    “死不开窍的东西,那你还想怎样?”胡日查有些生气了。

    “做有意义的事”杨子坤两眼充满了炯炯的光。

    “什么是有意义的事?一个当兵的能跑的这里放个屁就是奉献,能在这里打麻将就是最大的牺牲。”

    “这......”杨子坤被呛住了,他很迷茫,无法区分有意义和无意义之间的区别。

    “我们守在这儿不容易,这样的连队生活团里不是不知道,他们也知道我们的难处。你能在这儿打麻将炸,团里也为你高兴。你要是在这里不安分,搞出了安全事故,团长都会为你提心吊胆。”

    “连长,我不会的。我不会成天想着打麻将消磨时光。”

    胡日查突然间有了很铁不成钢的感觉,但是他仍然不想着放弃。

    “羊圈放羊怎么样?”

    杨子坤惊骇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军旅竟然是放羊的差事。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胡日查正色道,“你明天就动身,和你一起的有两人。”

    “好吧!我去。”尽管杨子坤有一百个不愿意,可他有什么办法呢!即便不听连长的命令,他依然找不到事情可做。

    这时,指导员丁喜权进了连部。他来是为了和胡日查商议派那些人去羊圈还哨的事情。

    突然间,杨子坤跳了起来,并且显得异常的兴奋。

    这一下,他把胡、丁二人整懵了,他们并且感到诧异。

    杨子坤脸上写满兴奋:“连长,你是说让我放羊吗?”

    胡日查诧异的点了点头。

    杨子坤变得欣喜若狂:“我明白了,羊圈那儿有草原对吗?”

    丁喜权感到莫名其妙:“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杨子坤:“那还用听说吗?能放羊的地方肯定是有草原、有河流。”

    胡日查漠然地摇头:“等你去了,一切就知道了。”

    杨子坤走了,却留给了胡、丁二人比较棘手的问题。他们在考虑让谁和杨子坤同去,这小子很难安分这儿艰苦的环境,而且暴力倾向越来越严重。如果任何一、两个人和他在一起,一旦发生冲突,后果不可设想。

    最终,胡、丁二人决定让杨子坤一个人守在那里一周。孤独与寂寞,足以摧毁一个人极端不安分的心理,足以让一个人意识到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团结是多么的重要。

    就这样,由张排长在第二天带着杨子坤骑着骆驼去往羊圈。一路上,张排长讲述着这儿的战争历史和曾今丝绸之路有名的“三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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