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须,显然是多日未剃洗的缘故。
那男子手上提着酒盅,骂骂咧咧推开正欲上前扶住自己的小厮,“你去告……诉那女人,我便是醉死……”那男子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都跌进了一滩雨水里,“就算醉死,我也决不回那死气沉沉的地方……”
为首的小厮对身边的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快去扶少爷,否则让少奶奶知道了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混账东西,谁允许你们动我的,滚开……”三个小厮不顾那男子的挣扎,你一手,我一手的便要将那男子拖回去。
茶座旁的夜来有些看不下去,碧珠会意,跃上栏杆轻盈盈跳了出去,薄雾般的衣袂被风吹起,待身形在那几人面前落定后,银鞭一甩,围着的小厮也连忙躲开了,“你们算什么家丁,难道没听到你家少爷说不想回去吗?”
“哪儿来的毛丫头。我警告你,少管别人的闲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丁恶狠狠警告碧珠。
碧珠手腕一甩,银鞭很快便带过那名家丁的脸上,那家丁的脸上很快便出现了一道血痕,只听碧珠慢悠悠道:“如今,这事儿我还管定了。若是你们哪个不要命的尽管过来试试,本姑娘的鞭子可是许久没有练练了。”
家丁们面面相觑,终究还是弃了男子不顾大步离开了。
碧珠收起银鞭,上前扶了那男子一把,“没事儿吧?”
“多谢姑娘出手相助,在下已无碍。”那男子暗自调整步子温和说了句。
夜来已款步走到他们身边,“还望公子莫要见怪,舍妹便是如此的莽撞,惊扰之处我先替她向您赔不是。”
“姑娘言重了,若非令妹出手相助,只怕我以被那群爪牙抓了回去。”茶楼外,雨仍未有停歇之势,碧珠撑开油纸伞,“这雨一时半会儿怕也停不了,不如先回去吧。”
“若是公子不嫌弃的话,不如去舍下喝杯茶再走。”夜来见他衣衫多被雨水浸湿,“…阿嚏…”那男子禁不住打起个喷嚏,碧珠倒先笑了起来,”姐姐与公子若再这么站着,怕是要染风寒了。”那男子亦觉得不好意思,道:“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楼上围着看热闹的人不仅窃窃私语起来:“瞧见没有,这曾少爷如今都不敢回府了。想必又是那位少奶奶的杰作,如此,咱们邺城可有瞧不完的笑话了。”
“也不知道曾府近来走什么霉运,当真是家门不幸啊。”人群里有人叹息起来。
夜来只做没听见,倒是她身边的男子窘迫的几乎抬不起头,“公子实在不必在意别人的说法。”夜来宽慰他道,“拜高踩低从来都是人的本性。”
“嗯。”那男子略微点头,便也未再开口。
碧珠又取出一把伞递给那男子,“拿把伞避避雨吧。”他微微侧身,极是感激地看了向碧珠,“多谢姑娘的好意。只是我早已是心死之人,留此残身不过是虚度光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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