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你们其中的谁亲眼目睹我将万春楼的花魁绑了回来?”
面对瑾桦的质问,龚顺与云竹不由相视一眼,“既然没有,那又是谁给了你们这样大的胆子来诬陷主子?”瑾桦厉声道:“来人啊,给我将这两个欺上瞒下的狗奴才拿下。”
“谁敢!”曾顷亦站了起来,“崔瑾桦,你好大的口气。你且看清楚自己脚下这块地到底是姓曾还是姓崔?”
“素衣,你去请胡太医来。”瑾桦慢悠悠吩咐道,素衣不敢怠慢,匆忙领命出去了。
“此处的确是曾府不错,可你也别忘了,我眼下正在守孝、实则早已是你们曾府的少奶奶了,既然老太太将府里的大小事务交予我来打理,这里便是我说了算。”瑾桦指着龚顺与云竹二人,“我绝不会纵容府里的下人做出任何颠倒是非黑白的事来,一经查明,绝不轻饶。”
“少奶奶,胡太医来了。”素衣领着胡太医走了进来。
“见过曾老夫人。”胡太医客客气气向曾老夫人问了安。
曾老夫人亦客气道:“劳烦您老跑这一趟实在对不住。念心,看座奉茶。”
“老夫人无需客气。”念心带着丫头摞了软椅过去,又转身去沏茶,“不知近来变天,老夫人的腿疾是否有好转?”
曾老夫人的眼角眯成了一条缝,“已经好多了,您开得方子很是管用。”说罢,示意念心将龚顺手上的东西递过来,“我这儿有份东西劳烦胡太医替我瞧瞧是不是出自您的手笔。”
胡太医微微点头,“来的路上,素衣姑娘已经大致跟我说了一二。”
念心将药方呈上,胡太医接过药方细细看了一遍,不多时便还给了念心,道:“这方子的确是调理惊悸之症无疑,只是开此方的人却粗心大意了些,生地黄与熟地黄虽只有一字之差,但其药理却是一温一寒,男子多阴虚,故医者多用熟地黄为其调理;女子血热,故而多用生地黄。所谓差之分毫,谬以千里。”
“敢问胡太医,此方是否是别有用心之人请您开的。”曾顷试探地问。
胡太医却一脸端肃地反问曾顷:“难道曾少爷以为此方是老夫所写?所谓医者父母心,若连如此简单的药理都分不清,还如何行医,更别说昔日在宫中伺候各位主子们。”
龚顺看了眼瑾桦身边的素衣,“你……”
“你大概是想知道为什么素衣给你的这张药方有异吧?”瑾桦看定龚顺,“素衣早已将你的诡计回了上来,你若非存了心又岂会用这张药方来频生事端。方才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你却死性不改,如今证据确凿,也容不得你再抵赖了。”
“大少爷救奴才啊,分明是素衣那贱婢与大少奶奶勾结陷害奴才,大少爷可要为奴才做主啊。”龚顺慌忙地向曾顷求救道。
门外,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奴才给老夫人、大少爷、大少奶奶请安。”
“你这么慌张的闯进来,必定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儿,说吧。”曾老夫人沉声吩咐道。
小厮怯怯地看了眼龚顺,倒是曾老夫人身边的念心瞪着他道:“老太太在了,有事你且说事儿,看旁人做什么。”
“是是是。”小厮唯唯诺诺不敢分解,这才禀报道:“北院出事了。奴才进去给那姑娘送水时,才发现她早已气绝身亡。”
暖阁内一片哗然,“大少爷,奴才冤枉啊,奴才只是将春莹姑娘所在柴房内,并未伤她性命。”
“是崔氏,定是崔氏下得毒手。你如此歹毒心肠,日后必定不得好死。”
龚顺与云竹的叫骂声不绝于耳,瑾桦只觉得身子乏得厉害,便也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