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秽。”
“你……”曾夫人语塞的指着二夫人,二夫人趁势将她的手按了回去,“姐姐又什么好话只管对着那些下人们去说,可别对我说,我啊没姐姐这么矜贵。”挑衅地睨了眼曾夫人,扶了丫鬟的手道:“香草啊,咱们也随老夫人在院子里逛逛,免得啊像某些人一样心火难消。”
入夜时分,整个曾府都被包裹在一片静谧之中。
北苑的下人房里,一抹倩影独自对着油灯垂泪。一抹黑影随着门的一开一合已走到了那抹倩影的身后,“今日的事情叫你受委屈了。母亲一贯与二娘水火不容,这你也知晓的。何必去与她置气呢。”
那女子抹了抹泪水,含糊道:“我哪里配生气。二奶奶再不济也是老爷明媒正娶的夫人,我算哪门子主子,不过是这府里瞧人眼色过日子的下人罢了。怎比得新入府的少奶奶尊贵,到底是没有让你明媒正娶的家世与名声。”
“越发的小气任性了。”曾顷宠溺地刮下她的鼻尖儿,“可是肚子里的孩儿又不听话开始闹腾了。”说罢,便伏在若芸微微隆起的小腹便低语道:“孩儿,你可要乖乖的听话,等你母亲生下你之后。爹一定多花些时间陪你读书、习字、玩儿,可要乖乖的听话才是。”
“孩儿还这么小,你怎知道他听得懂你说的这些。”若芸含羞地抚上自己的小腹,“你只管诓我,谁知道你这些话可曾对别人说过。”
曾顷吻了吻她的发丝,“他是你和我的孩儿,又岂会听不懂我的话。”若芸满足地笑了笑,转瞬便愁云满面起来,“我受些委屈倒是打紧,可是孩子……”若芸咬了咬唇,“孩子毕竟是你们曾家的骨血,夫人便是再不待见我亦不能对孩子不管不顾。其实我并不看重名分,只要让我平安产下孩儿,哪怕是让我在这曾府做一辈子的下人我也愿意。只是,无论如何也别叫我与孩子分开。”
“你是我孩儿的生母,府里自然不敢有人怠慢你。”曾顷宽慰她道,“晚些日子我亲自去求祖母,她最是疼我,亦最怜惜曾家的骨血。若非如此,娘亲哪里容得下二娘的存在。还有崔瑾桦,我瞧着她也算是明事理的人。只要说服了母亲,一切事情都可迎刃而解。”
“可是,夫人那头……”若芸仍旧迟疑道,曾顷握着她的手柔声道,“母亲最明白我的心意,更看重曾家的子嗣。”
“来,早些歇息。”曾顷扶了若芸到床边,“等行了过门礼,我便向母亲提纳妾的事情。”若芸的眼中有难以掩饰的喜悦,“真的?”
曾顷瞧她一时难掩喜悦不由夹了夹她的鼻尖,“我何曾骗过你。”说完扶了她睡下,并掖好被子,“睡吧,这几日府里杂事多,且又要办喜事。你知道母亲他们一向重视与崔府的结亲,叫你受委屈了。”
若芸将脸埋在他的掌心,“只要你还记得我,还记得孩子就好,其它的我都不在意。”
“我必不负你。”曾顷顺势将她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