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瞬间冷了几分,那边厢便听丫鬟惊呼道,“少爷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只见那丫头慌乱的拿了帕子帮曾顷擦拭着被烫湿的锦袍。曾顷虽眉间略有不悦,却也很快隐了下去,却是刚才那妇人道:“若芸,你当差也忒不小心了吧。这都多少回了,眼色儿也不放利索些,放着新少奶奶在,何时轮到你这奴才在跟前伺候。”
那被唤作若芸的丫头暗暗咬唇,脸涨得通红,“你下去吧。”曾夫人随口吩咐道,“妹妹既然来了,也一同尝一尝母亲房中的新茶就是。”
“姐姐这话说的倒像是我想从母亲这里沾多大的便宜似的。”那妇人不卑不亢道,随即由侍女扶着落座,瞧着对面的瑾桦道:“这便是顷儿即将过门的媳妇吧。模样长得真好看,从前府里的下人都说姐姐是个美人,可惜我们终究是敌不过岁月的璀璨,到底还是叫年轻人给比了下去。”
瑾桦瞅着眼前的情况也料到了一二分,缓缓起身失礼,“瑾桦给二夫人请安。”
二夫人忙扶了瑾桦一把,“使不得…使不得…,总听母亲说阁老府中家教甚严,这礼数果然极是周全呢。”
“二夫人谬赞了。”瑾桦施施然再次行礼,方才回到自己位置上落座,丫头很快也奉上了茶点,那妇人品了口连连道:“这茶果然极好,我房里可真真是尝不着呢。”
曾夫人不假辞色,慢悠悠吩咐:“去我房里取一罐送到二夫人房里。”吩咐完丫头方笑着对曾母和二夫人道:“我原以为妹妹喝不惯这些劳什子,南诏那样的荒蛮之地能出什么好茶叶。幸好妹妹喜欢喝,我多怕妹妹喝不惯了。”
二夫人脸上的不悦之色很快便被笑意取代了,“姐姐可别这么说,倒让新媳妇觉得我这二姨娘有多娇贵似的。我这茶喝不喝得惯倒也不打紧,倒是顷儿从前由府里的丫头们伺候惯了的,也不知道咱们的新媳妇合不合顷儿的心意呢。”
曾老夫人将茶盏重重往桌上一顿,“这么好的媳妇我瞧着都眼热,顷儿若不满意恐怕全天下也挑不出拔尖儿的人了。”曾夫人与二夫人皆不再言语了,“别还摆上酒宴你们到欢喜的满嘴胡话连篇了,新媳妇今天才到,也不怕被笑话。”
“母亲教训的极是。”曾夫人率先道,二夫人也讪讪不再多说,顾自饮着茶水。
曾老夫人这边教训完一对媳妇,又对瑾桦道:“祖母带你在院子里转悠转悠,这园子着实大,我怕不带着你走走啊,等哪天我也会迷路了。”
“是。”瑾桦应了句是,便上前扶了曾母,“顷儿,你也陪我们走走。”
曾顷亦答道:“是,老祖宗。”说完便和瑾桦一左一右扶着曾母往门外走去。
带一众人走出垂花门后,曾夫人方露出嫌恶的神色,“妹妹说话也要懂得挑时辰。母亲耳根子高贵,最是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
二夫人也不甘示弱,“我是嘴皮子碎,可也比不上姐姐做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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