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军棍的,可是人家孟霖则不然,十分护犊子不说,还认为血性男儿凑到一起不打架那才怪了呢。总之现如今他手下的兵马虽然操练的也不错,可是乌烟瘴气宛如一群活土匪。”
“本来jiushi活土匪,不是土匪是水匪。”陆炳笑道,许洋也笑了,笑罢说道:“当然这群人也不是说一点规矩也没有,起码也受一些大条件的约束,比如谁出去欺辱bǎixing或者嫖妓不给钱赖下赌账等,就会受到三刀六洞之刑,所以即便他们没太有规矩,但也没侵犯到其他的人的利益。帮派作风,匪气颇重,一切受亲情和帮规约束,这竟然也是咱陆家的军队,想想都可笑。”
陆炳笑了笑说道:“不要这么说吗,本来山东兵马的前身也是土匪吗,山东响马甲天下。对了,我突然有个问题,比如在我大哥手下的兵马中,一个人的侄子很有才能,是个将才然后被擢升为百户。恰有他的叔父也效力于其中,那叔叔见到侄儿行不行礼呢?”
“主公说的恰到点上。”许洋一吐不快道:“这是孟霖手下兵马的另一大诟病,您说的zhègè情况基本不会发生。这就和个帮派一样,纵然你是掌门,见到师叔还得恭恭敬敬的,让你跪你还得跪,上位也得排资论辈,不能知人善用因才适用。如此一来,有才能得得不到重用,没才能得却因为辈分大坐在高位,这哪里是军队,简直jiushi海匪帮派。”
“行,我去找他谈谈,回头给你说。”陆炳笑了笑,随即说道:“我现在就去,另外你把朝廷兵马弄出来,选一些稀松平常的新兵便可,我带去河南维和赈灾。咱们不易太露锋芒,而且我想朱厚熜会把这支部队扣下调任别处,所以咱们的精锐和心血不可调动,切记。”
“属下明白主公之意,弄些新兵或者属下还不放心没有收编的兵马,可好?”许洋道,陆炳点了点头。许洋抱拳后便告退下去安排了,而陆炳翻身上马朝着孟霖所在的水师卫所疾驰而去。
陆炳见到了孟霖,他与孟霖聊了些什么不得人知,两人聊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只知道那天孟霖的眼睛红了很久,望着陆炳离开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到了第二天孟霖去陆炳府上吃饭,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似根本没有先前所发生的那一切事情一样。
十天后,陆炳走了,带着五千兵马奔赴河南赈灾维和,而孟霖则整改所属部队军容军纪,从齐鲁学院的学院兵中调来近百人混入队伍,提高整个队伍的文化修养。那些素质差的老弱孟霖把他们编入了军匠或帮闲,不作为战斗序列,这样既满足了同上战场的本质又能解决自己所面临的问题。而那天陆炳所对自己说的话,这几天一直在孟霖耳边游荡:“不破不立,若被困于此,只怕受体制所限,不可融入洪流之中,难有大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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