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一下,望着宝玉。
“这个信息有什么意义么?”
“现在有这么两个信息,一是长乐帮找了一个公子哥儿做帮主,二是长乐帮急于找到玄铁令――当然,这建立在一个假设之上,这个假设就是――他们劫你就是为了得到玄铁令,在这之间,你能产生什么联想?”
“等一下等一下!”宝玉皱着眉闭着眼,“我头脑中有个奇怪的闪念……难道,我碰到的那个想偷我布袋――或者说,偷我的玄铁令的公子哥儿……就是长乐帮主石中玉?”
“小子想象力不错,我也是突然有了这样的联想,你有玄铁令之后,长乐帮想劫你,那个公子哥又想偷你的布袋――倘若这两者有联系的话,说那个公子哥是长乐帮的,这算是一个可能性吧,当然,说他是长乐帮主石中玉有些勉强了,长乐帮所奉的帮主,不应该那么脓包,总得有些拿得出手的功夫才是。但是,从另一个事情来看,那个公子哥的身份又显得太特殊了一点,如果他仅仅只是一个长乐帮普通的小混混,他怎么和侯监集的凶杀案联系上的,又怎么那么快地知道那张猴票的信息,以及你有玄铁令的,此外,关于这一点,还有一个重要佐证,就是这部经书……”
“经书?”
公孙胜拿过行李包,从包中取出那本《四十二章经》。
“我已经向店家调查过了,这位公子哥正巧当时也住在我们所住的旅店里,而且就是在我们隔壁,我到那个房间悄悄察勘过了,那块墙砖周遭的灰尚未干透,所有迹象都足以表明,这部经书的原主就是这位公子哥,在墙中藏一部经书,首先就让我想到这经书中必有重大秘密,如果这样,难道不说明,这位公子哥身份非常特殊吗?”
“嘿嘿,不告而取……”宝玉笑一笑。
“不够君子是吧,为师还是头一回做这种事,我从小可是一个拾金不昧的好孩子哦。不过这一次情况有些不同。这位公子哥以药迷你劫玄铁令于前,我便不告而取于后,这叫做因果报应,而且,我也实在是对把这么一本经书藏于墙中有好奇心,我刚才不是说过吗,为师破案,经常就是靠好运道……”
宝玉便就夺过经书翻看,翻了许久,又一页页对着太阳照看。
“那样看不出什么的,我甚至都抹过显影药水了,没有隐藏的字迹什么的。”
“那就只有从文字本身去琢磨了?”
“嘿嘿,我翻来覆去研究了很久,为师文学水平不高,从文字去研究什么非我所长,关键在于,我无意发现了一个更为直接与简单的方向,很多事情,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这本经书的秘密,说穿了也很简单――这个封皮有点太厚了,经书又不上网,穿这么厚的马甲干什么呢……”公孙胜笑着,拿出一把小刀轻轻裁着封皮,宝玉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待他裁开两寸许小缝,中间便溢出一些小碎片。
宝玉急忙捡起飘落的碎片,“是碎羊皮!……这,这是什么啊?”
公孙胜拿了几张碎羊皮端详一下,问:“你没玩过拼图吗?”
“是拼图?”宝玉细看一下,“不错,果然象……等一下……”他稍微把几片碎羊皮拼到一起,“这好象是一张围棋的棋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