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孙胜谦虚地咳了一声,“这可是一片难得的原始森林哦,货真价实的。”
“瞧师傅说的,森林难不成还能造假。”
“这个可以有,有地方山头挖成不毛之地,逢领导检查,直接用绿漆给刷了……”
“毁三观啊!怪道这些年泥石流这么多……”
“还有为个经济效益大种桉树,弄得其他植物不能生存的……”
“毁三观啊,树都有洋鬼子入侵……”
说话间,他们已走进林中,举目四顾,找寻合适的搭帐篷的地方,但见一株老树鹤立鸡群,霜皮溜雨,黛色参天,藤罗密挂,盘根错节,亭亭如盖,树影圆圆地画出一片清凉地。
“这棵树不错!”宝玉说着,靠坐在树根下,“就在这片树影的圆心处搭帐篷吧!”
公孙胜耸耸肩,“你动辄是圆心线段,跳不出你的图形哲学了!”
宝玉想说什么,却又是一个喷嚏出来,树上正叽叽喳喳唱着的鸟儿全都不出声了。宝玉说,“这谁啊?还在念叨我……”
“你心里一天到晚都是纷纷扰扰的,”公孙胜指着宝玉背靠的大树说,“你看这树,根深叶茂,多象传说中的菩提树,你应该身在菩提下,心如明镜台啊。”
“菩提非树,明镜非台,可我的人生却已层层尘埃。”宝玉说。
“五心不定,六根未净,你还想出家当和尚?”
宝玉叹了一口气,低下头,他的光头已长出短发茬茬。
公孙胜打开包袱开始搭帐篷,宝玉把日记本放在盘着的腿上发呆。
“又在研究你的几何哲学啊?”公孙胜凑过去看他腿上放着的日记本,本子上和和以前比,又画了更多图形了。“现在又研究到哪一步了?”
“上次不是跟您说过,相对相成的事物之间,有一个划定它们分界的‘中点’么?我突然觉得,按对称原则,这个‘中’与左右方向的相对的事物都发生着对称啊……”
“那我们把‘中点’作为一头,左右相对的事物,岂不都同时走向‘中’的另一头去了……”
“对啊!这无非最直观地证明,对立的事物本就是同一体,但如此一来,它们与其中点对应,这在哲学意义上又表明什么呢?其实还远非如此,在‘中’和它对称的另一头之间,又会出现‘中点’了,类推下去,将出现无穷的‘中点’……”‘’
公孙胜不停地点头。
“师傅你点一下头就够了,不必要鸡啄米似的点个不停,太客气了。”
“不是客气,我是顺便运动一下头部,预防颈椎病而已,你继续。”
“你看,首先第一个中点,表示两个相对的事物之间的临界点,过了临界点,则表示事物的相互转化,黑到极至是白。是到极至是非……“
“这个我理解,比如说天才向前一步就是疯子,真理向前一步就是谬误,那,弱弱地问一下,男到极至,难道是变性?”
宝玉笑一笑,“师傅,哲学上的东西,是不能这么具体地死套的,事物的转化不是某种具体形式的变换……啊啾!”宝玉又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这树下是不是有点太凉了……”公孙胜摸了一下树干,“这树有点潮,你可能感冒了……”
宝玉只管摇头,然后他说:“我也只是动动颈椎……”
公孙胜抚摸着树干说:“其实,上次你都好象说到座标轴那里了,怎么又回头说线段?这孩子的记性……”
“是么?不是我记性问题,我特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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