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27
爱一个人,就是把自己的自尊踩在脚底下,哪怕低贱到尘埃里开出了花朵,也要换他莞尔一笑。
而恨一个人,就是把他践踏进泥地里,狠狠踩碎了碾烂了,还要假装浑不在意的说,与我何干。
人就是这样违心又可悲的生物。
源自于丧失了自我。
事实上连颜芩自己都无法否认,有多少个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的夜晚,她用着最恶毒的诅咒,诅咒着那人不能幸福。
里面又隐藏着多少的卑微。
如果他幸福了,那她的幸福又在哪里?
如果他的幸福不是由她来给,那么,她要怎么办呢?
日日夜夜纠缠着无解的困惑,吞噬着她不堪一击的自信,终于在天长日久的妄想中萦绕成了结。
层层叠叠的死结。
却终有一日,有人告诉她,捆绑两人半生牵扯的线头早已松散,那一端执线的人已经离去。
不,是快要死去。
颜芩突然一下子觉得很迷茫。
就像是一个人说了一个他自以为很搞笑的笑话,正在一边哈哈大笑,而她将这个笑话努力反复的咀嚼了半天,却压根没有找到笑点一样。
她想着原来,这不是个笑话啊。
然而那个人却表情认真的告诉她,这真的是个笑话,比珍珠还真,只是她领悟不了话中的精髓,所以,才会不得其解。
现在,段安然就像是那个跟她说笑话的人,她动用了自己所有的脑细胞去思考,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她听不懂,这个笑话,忒冷。
颜芩很想说你别开玩笑了,就算全世界人民都死绝了,外星人占领了地球,希特勒他妈的又重生了,本拉登跟克林顿两人在一起了,段安初他也不可能会死。
他怎么可能会死?
又怎么可能会死在她的前面。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她想说慧极啊情深啊这两个词他段安初是占着哪一个了,他就能死?你这不是欺骗广大普通劳动人民群众么?
你这不是小瞧咱老祖宗千百年来总结下来的智慧结晶么?
段安初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他就合该千岁万岁,长生不老。
就算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了,他也能笑笑说那你们都去死吧。
他不稀罕。
“颜芩姐!”段安然撕扯着嗓子叫她,形容凄厉。颜芩摆摆手让她安静,眼镜的塑料框架落在她的脚边,她怔了怔伸出手够起来。
缺了镜片的架子空洞洞的,就像是个可笑的豁嘴,滑稽的露出半边门牙。
不远处,是苏一若甜糯的嗓音引领着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他们不知道仅是一墙相隔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想说什么,他快死了,通知我去见他最后一面,还是问我什么时候肯去死,为他一命抵一命,偿命?”
“你又想看到什么,我哭着喊着说段安初我不能没有你,还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你告诉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其实还好好的?”
他其实还好好的,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活着,结婚生子,而后百年之后,蓦然想起,曾有个女子对他爱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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