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保得住南瑞江山并不是他们考虑的头等大事,对于这些朝廷大员来说,就算我南瑞称降于北赤,他们也不失人臣之位,不缺高官厚禄。再加上如今国主年事已高,正忙着议储,恐怕也是不愿意在此时开罪北赤的。”武轻鸢同样平静的道,想来朝中一旦知道北赤被楚家军击溃的消息,只怕是责难之声不断,不仅不会因此而加赏,反而还会找各种理由责难楚家,而楚晔此时正好给了南瑞国主一个再好不过的理由。
“不开罪北赤?”楚晔失笑道,“难道北赤挥军南下,我们只能割地赔款,期待着敌人的仁慈么?”
“少将军勿需动怒,朝堂上总还有识得轻重的股肱之臣。只是少将军无令出击,只怕会被朝中大臣咬住不放,此罪可轻可重,拿捏分寸全在国主一念之间。”武轻鸢凝重的道,整件事情都是她一力促成,她并不想为了报仇诛灭良心,而且楚晔其人,也实在让她狠不下心来。
“先生早就算准此事,所以才主张联合西梁?”楚晔笑道,“本将若避过此劫,都是先生的功劳。”
“少将军实乃国之大将,就算没有在下的雕虫小技,也必不至遭逢横祸。”楚家本是南瑞的擎天大柱,若没有了楚家军,南瑞怕是早就被北赤灭了。所以就算是国主,应该也不至于拿楚晔开刀,只是为了讨好北赤,做些表面功夫还是必须的,而楚晔怕是免不了要受点罪的。当然,这是在国主脑袋清楚的情况下。
“那么在先生看来,我应该如何做呢?”
武轻鸢耸耸肩道,“负荆请罪。”如今之计,唯有降低姿态主动认错,给国主一个台阶下,否则等朝中大臣闹腾起来,只怕就难以善了了。
楚晔无声的笑了,纯粹的黑眸中满是嘲讽的意味,“既如此,待回到霞关安排好一应事宜,我便向国主主动认罪就是。”
身为一军统帅,打了胜战,为国家立下汗功劳,到头来却只能请罪以求苟安。这对于一个将帅来说,绝对是无法忍受的事情,但是,楚晔却忍了下来,他并未说些大义凛然的话,然后脖子一梗,“老子于国有功,公道自在人心,你们想杀就杀吧!”
以前的武轻鸢或许不懂,但是家逢巨变之后,她已经能够理解,所谓勇气,其实并不仅仅是振臂高呼的豪气,在必要时候隐忍,待时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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