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笑,脚步忽顿,迈出五禽戏中的步伐,三转两转间,便飘忽到他身旁。手上凶器自然没有停下,对准他的心脏,‘蓬’,一团热血飞溅在我脸上,腥呼呼的,又解决一个。
这一切只发生在几个呼吸之间,当两人倒下后,左边那人也跑到了行军床,在那,一柄黑色手枪挂在床头。
跑过去肯定是来不及了,我灵机一动,手臂往后轮了半个圆圈,剔骨刀狠狠地甩了出去。
带着呼啸风声,剔骨刀直插他后心要害,强大的冲击力把他往前推了几步,重重地摔倒在行军床上,突出的两只眼珠正好盯着那把手枪。
真准!我不由的暗自称赞了一翻。
“啊!”一声尖叫在厂房突然响起,母亲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瞪着满地血水,一脸震惊。
我心中一沉,暗道要糟。这就是由于救人的时间不同,所造成的变化了。
虎哥经这声尖叫提醒,不知如何是好的他,忽然有了觉悟,随手从地里捡起一个啤酒瓶砸破,顶在母亲颈上,疯狂叫道:“别过来,你他妈的别过来。”
我摆了摆空空如也的双手,后退了几步,“我不过来,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虎哥见我退远,心情方才平静了少许,他也是见过事面的人,稍是一缓,沉声大喝:“你是谁?”
我下巴往母亲那轻轻点了点,“朋友相托,让我救她。”
母亲绑在椅子上,已经惊呆了,久久没有吭声。
暗叹一声万幸,母亲和我记忆中差不多,惊慌之中,并没发现脸蒙丝袜,头戴球帽的杀人魔头是自己的儿子。
见场面有点僵持,我索性在一旁坐下,淡淡地望着他。
这举动也缓解了些虎哥的紧张,他沉吟一会,厉声道:“你想怎样?”
“不怎样,放了她,我让你走。”
虎哥眼中闪过一丝猜疑,“真的?”
“当然。”我点了点头。
虎哥心动了,脸上露出一种壮士断腕的悲痛,“这次算兄弟招子不够亮,认栽了,下回……唉,希望我俩永远都别再见。”
我没心情听他废话,天就快要亮了,“你带着她离开,我就站在门口,等你觉的安全时,再把她放了。怎样?”
虎哥稍一思索,点头道:“好,就这样办。”
于是我退到旁边,看着虎哥把我妈松开,又挟着她离开,而我也缓缓走在门口停下,望着两人隐入山林黑暗中,消失不见。
我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还有谁会比在山里渡过几百年的我还要适应山林呢?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万赖寂静,寰宇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