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子,连拉带扯,便往他的家里去了。那李响吃得醉了,哪里争得过他,只得由他一路拖着进了屋子。
那汉子关了房门,将李响掼在地上,那李响吃着一摔,又不禁哎哟连声。
“你这腌臜杀才,俺不过与你见得几面,却吃你相害,失了郑大官人的信任,落得如此田地,你如今还要甚么事要与俺做?休想俺应承你!”李响头晕目眩,七荤八素,爬将起来,却又不知道哪里是汉子的照面,转了两圈,才与那汉子对了脸,喝骂道。
“也不叫你白做!”那汉子扔出一个褡裢,那褡裢摔在桌上,发出很沉闷的“咚”的声响,随即从内里滚出金灿灿,黄橙橙的金元宝来。
“啊——”李响顿时就呆住了。
“两百两金子!”那汉子见李响神色,不由稍显得意的笑起来,“此乃一成定金,事成之后,当付余下九成!”
“乖乖!”李响一听,顿时酒也醒了一半。
“可要为我做事了?”
李响喉头上下蠕动一番,生生咽下一口口水,有些艰难道:“却是何事?若是做不得的,俺便是拼得一死,也是不做的!”
“好说!”那汉子点头道,“你可知俺姓甚名谁?”
“你又不与俺说,如何知晓?”
“李纯平。”那汉子微微一笑道,“西夏人!”
“哎呀!”李响不由叫的一声。这西夏人姓李的,除了西夏王室之外,还有哪个敢有这般的姓?当今西夏之主便是李禀常。
“你——你——”李响惊得呆住了,指着那汉子,顿时说不出话来。
“如何?”李纯平微微一笑看着李响道。
“你这厮大胆,却不怕俺告发你,说你是夏人的探子?还是个王族,想来也有不少赏钱罢!”李响忽地就跳起来,就往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便吃那李纯平扯住,拖了回来。
“你若是要告发我,也使得。”李纯平嘿然笑道,“俺便只说你是俺在这里的奸细。你也难逃一死。若是你助我成了这事,我或许还有好处与你!”
“甚么好处?”李响道,“除了金子之外?”
李纯平点头道:“正是,除了金子,还有个大大的好处,便是我可以保举你入我西夏,成为西夏子民。如此可好?”
“这有甚么好的?”李响不由嗤笑起来,“我大宋比西夏富裕何止十倍?”
“若是西夏王族呢?你不知你姓李么?”
李响顿时呆住了。吞咽唾液,半晌才道:“却要俺做何事?”
“召集闲汉泼皮,只等我大军攻城之日,暗中打开城门,以应我大军入城,便是首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