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看人的目光,更显出上位者的威仪。衣裳虽不及自己的精致,胜在那如盛开的牡丹花瓣般的衣领,露出锁骨。两相比较,自己穿的这身倒显得小家子气了一些。
按下心头浮起的不明情绪,静静在一旁垂首站着。
至于那股晦暗不明的不适感,大约是因为没有女人希望被人给比下去吧,不过谁让人家的位份要高于自己呢?藏在宽大衣袖下头的手掌,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一个橘黄色宫装侍女走了出来,朗声道:“皇后娘娘请窦良娣、秦孺人进去说话。”
一揖,同声应了:“谢皇后娘娘。”
进到椒房殿里头,照着规矩行礼,说过吉祥话后,皇后让人拿来两张席子,给她们看座。
王娡是顶不习惯这种跪坐法,不止不舒服,也容易坐成萝卜腿。在家里时缠着母亲给坐了后世那样的凳子,进宫这几日也是在榻上半躺着多。此时跪坐下来,屁股小心翼翼地挪了好几回,才终于找着个能坐稳,将就着还舒服的地方。
“你们两人前日刚来,又赶上休沐,大约还没见过太子妃,这便看看吧,”说完,抬手示意了下坐在她左下首的第一个女人。
晕死,刚刚还没坐下来之前能一起介绍了不?心中虽不情愿,面上却不能显出来,不快不慢地站起来又给太子妃行了大礼,在她颔首后才再坐回原处。
王娡不知她的名讳,只从书中记得她是姓薄,也是在景帝年间的太子之争时有短暂出场。那时她已经嫁与景帝多年,没有子嗣的皇后地位岌岌可危,印象中的形象甚至是有些小心、谦卑的。
此时看她倒还不像后来那般,只是动作、神态似是相当温婉的样子。首饰虽也用的金器,却只是几支金钗,式样普通,面上也只用胭脂装饰,若不是身着正红,大约还是那窦良娣瞧着更像是太子正妃一样。
“今日来请安就算见过了,你们三个是太子那儿有位份的,栗孺人跟贺孺人要么身子不好,要么怀有身孕也使不上劲,太子宫中之事,能帮衬的你们两个也要帮衬着些,太子妃年轻,某些事情多问问别人的意见也好。”
三人自是齐齐颔首称是。
王娡心头对窦氏这番话点了个赞,一句话就给了窦良娣协理太子宫日常事务的权利,自己这个位份不高,又没后台的人自然只是去当背景板的。但若将来出了什么事,责任倒也要分一份的,真是大大的高明。
可惜这个14岁的身体里头装的是30岁的职场精英,明着跟你作对是有难度,在太子宫里头把自己撇干净就简单了。
“姑姑,嫣儿定是要跟太子妃好好学的,只是。。”似无意一般向王娡的方向扫了一眼:“只怕秦妹妹忙着伺候太子,无力一道了。”
抬头直盯着窦氏太过刻意,也不符宫中的规矩,王娡一直是按下心中好奇盯着太子妃瞧的,此时冷不丁听坐自己左边上首的人来了这么一句,倒让她有些愣了。话中的意思,怕是觉得自己姑妈要分太子妃的权也该只分给她一个,怎么还稍带上自己这个与她争宠的女人。
作为当事人,而且的确是这两日都伺候了太子的人,王娡不好开口,这话就只能麻烦那个好心让人当了驴肝肺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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