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长安的未央宫再如何热闹,终究感染不到长陵。
太子大婚,地方上也是要送礼的,送礼的人选却是个肥差。一来这活儿轻松,基本上没有哪家土匪想不开去劫太子的贺礼,只要跟着车队走一趟长安即可;二来这事办成了就是大功一件,说白了这活儿就是性价比超高。经过多方打点,这趟差事落在了田培境身上。
田老爷再过几年就准备告老,田家长子有了这个功劳,继承他父亲的位置继续当个郎官是十拿九稳的。所以田家人都很高兴,只要家里头的人不犯错,这好日子又能过几十年了。为了庆贺,特地摆了一桌家宴,邀了亲朋好友前来一同高兴。席间,听田培境讲了些长安的盛况,本就是热闹的地方,加上他回忆时加上去的部分,直说得跟天上神仙住的地方一般。
臧儿和王娡都是去过的人,听他讲的如此生动也不禁有“难道一别数年,长安真有如此变化?”的感觉
一顿家宴,宾主尽欢,有的人吃饱喝足加上跟朋友聊得投机,单纯的高兴,回家睡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该干嘛干嘛。
还有些人是从宴会上瞧出了些端倪,比如王娡看到了那个在香逸轩初见,之后经常偷偷看自己的“臭小子”,见他隔着桌子还要不时看自己几眼,狠狠地瞪了他一下。
觥筹交错,人影晃动之间,金王孙压根没看清楚王娡那一眼的内容,只觉得全身颤了颤,误以为是自己终于得美人正眼相看后下意识的激动,扭过头偷乐去了。
臧儿和金家夫人未来是亲家,安排时将他们放到了一桌,两人看自家孩子也只是模模糊糊能看到个动作,心里的想法和金王孙的差不多。互相也是对视一眼,笑着举杯饮酒。
金夫人纯粹只是为着自己儿子高兴而高兴,臧儿的心思则复杂一些,琢磨着娡儿能开始接受金家公子,也算是好事,再过两年提出来女儿也不至于太反对。
还是前面那话,两家都还是自诩为长陵大户人家,少不得按最规矩的办,婚前还是少见的好,至于两个要私底下见面他们倒是也乐见其成。
金王孙偏又是个实诚孩子,家里管得严,又是从未近女色的,自然想不到那里去,还是采取偶尔碰见了偷偷看一眼的办法。
王娡就这么被蒙在鼓里,一晃到了前元八年。
这一年春末,刘启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正如御医所言一般,栗氏果然生了个男孩儿,就连薄太后在亲眼看到白白胖胖的曾孙子之后也是止不住的高兴。皇家长孙身份贵重,得文帝赐名“荣”。栗氏在太子宫中一时间风光无限,是个奴才都想上赶着巴结讨好。
按理这孩子都生下来了,位份怎么也该进一进。因着栗氏曾经被薄太后所不喜,现如今看她对刘荣倒是喜欢的,皇后便在某日请安之时向太后提了这件事。
薄太后正抱着刘荣看得高兴,顺嘴就想答应下来,眼睛余光却瞟到桌上放着的一盘果干。
这果干是更早的时候薄秀猗送来的,说是看太后整日喝着汤药辛苦,又听人说果干酸甜爽口正适合送药,专门亲制了来的。孙媳妇有孝心薄太后自然是高兴,但这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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