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那么她真在窑子里有门路,要把自己卖进去?听说这窑子里出来的女人最狠。
这么一想映红越想越怕,不由哭出来了。
其实春眠心里也打鼓,她可不认识什么窑子青楼的人,就是想要把映红卖到到烟花地也找不到门的,何况她真敢把人卖到那种地方么?春眠自认未必做的出。现在不是把映红卖到哪里的事,而是怎么安置映红。
春眠看了情况,自己把映红带回三姑娘院里完全不可能呢。就纠集了三姑娘房里的丫鬟婆子想要把映红押回三姑娘院里也不现实,路上会遇上人的,报告了老太太,大太太的,不是自找麻烦么?再说,如果这映红是个狠的,在三姑娘院里撞死,哪怕只是撞伤了,也是三姑娘没理。
三姑娘买下映红这事,在时府这样的人家,可大可小。三姑娘不怕落个刻薄娇悍的名声,老太太也只是骂两句胡闹算了,反正老太太本来就不喜欢三姑娘,也不怕失了宠,根本就没有宠爱么。时府也未必在意三姑娘的名声,这刻薄娇悍的恶名不比别的不影响时府其他姑娘的,所以时府也不会真处理三姑娘,也不好处理。
可是要是闹出人命,可是等于双手把把柄往人家手里送了。这映红只怕也不吝惜这条命的,这等事之前见的多不是吗?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映红还扔在门房,她家里得了消息自然会想办法给她吃喝,死不了她的。――死在门房也没多少效果,顶多说三姑娘不懂事,想要整人,结果不知道扫尾,这映红性子烈,就气死了。映红是个明白的,就不会把命送在门房这等无关紧要的地方。
可是这样能多久呢?春眠心里没底,希望姑娘另外有安置映红的办法,否则,否则也不是不能处理,自己如今生死荣辱都在时初暖身上,说不得要为她善后。春眠心里叹口气,自己的血果然是冷的。
回到三姑娘房里,画眉已经回来了,正说:“本来是让府里走熟的王婆子领走的,偏说咱们屋里的春眠非要买下了。”
初暖看着手里的茶杯里的茶叶,似乎能看出什么花来一样,一边不紧不慢的说:“我让春眠去的,这等人放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不放心。”
画眉吃惊的说:“难道姑娘要让映红进姑娘房里来?这个万万不可,不是驳老太太的面子么。”
春眠进了屋:“婢子把映红捆了留在门房里。姑娘怎么打算的?”
初暖见春眠回来,才吃了一口茶:“她可说什么了没有?”
春眠摇头:“只怕不会说的。倒是那地方也不能长放人,姑娘可有下一步安排?”
初暖蹙了下眉,心想果然是大太太吧,要不怎么可能拿捏住映红,这个时候都不说――初暖这些日子知道春眠可是个伶俐的,能说服人牙子把人卖给她,能让门房的人捆了映红,不可能不套映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