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负责。
宋神宗一生业绩的终身评判也成了一些人别有用心的工具。
此话怎讲?请看皇帝本纪!
后世人可以一笑回眸,可以扪心回首。当事人真是五味杂陈,唯有心知。
宋神宗的本纪的最后的赞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赞扬,说他当皇子时对弟弟们友善,对老师们尊重。当皇帝后态度端正,努力工作。“小心谦抑,敬畏辅相,求直言,察民隐,恤孤独,养耆老,振匮乏。不治宫室,不事游幸,历精图治,将大有为。”
之后笔锋一转,“未几,王安石入相……”第二阶段开始,为了准确理解,直接看原文。
——“安石为人,悻悻自信,知祖宗志吞幽蓟、灵武,而数败兵,帝奋然将雪数世之耻,未有所当,遂以偏见曲学起而乘之。青苗、保甲、均输、市易、水利之法既立,而天下汹汹骚动,恸哭流涕者接踵而至。帝终不觉悟,方断然废逐元老,摈斥谏士,行之不疑。卒致祖宗之良法美意,变坏几尽。自是邪佞日进,人心日离,祸乱日起。惜哉!”
这是很高明的手笔,要仔细欣赏。首先文章把宋神宗推到了一个被害者的地位。他的志向是因为宋朝前几代君主的幽蓟、灵武等失败而产生,这无可厚非。坏事就坏在了王安石的身上,他“悻悻自信”,以“偏见曲学”投其所好。
在这个基础上,才能既撇清了皇帝,又打击到政敌。
第二步是文章重点,想了解政治的残酷性、无耻性的朋友们注意了,请欣赏什么才是选择性失明。“青苗、保甲、均输、市易、水利之法既立,而天下汹汹骚动……”写的全都是反对派们当时的“痛苦”,把与之对立的各层面都忽略掉,而且动不动就把“天下”两个字提出来,仿佛这“天下”仅仅只是他们的“天下”。
后人很清楚,说这些话的人是当时中国北方的官僚、大地主阶层,所谓天下,他们也不过只是占了百分之零点几而已。排除这些之外,像熙河大捷、平定荆湖、征服交趾等王安石时期的辉煌胜利只字不提,国库的充足,官员的精减,职位的理顺,这些空前绝后的大好事也一件不提。
这是在给皇帝写本纪,用脚趾头想也明白,如果没有最高层的领袖支持,谁敢这么乱写,灭十族都是轻的。那么这些幕后的指使者是谁呢?别急,请看下文分解。
宋神宗的一生,与熙宁变法密不可分,与王安石密不可分,与成败密不可分。如不以成败论英雄,宋神宗这位难得一见的小皇帝,雄心不小,操心不少,热心不乏,居心善良,用心良苦,细心也有,色心合理,伤心过度,能算自三皇五帝始之排名,也能进前十了。
然而,一些官方的说法,总是把他定位在一个失败者。连同着王安石、熙宁变法,也都是失败告终。这使身在大宋的王木木很迷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论呢?
什么样才是成功,要怎样算才是失败?
熙宁变法是摸着石头过河,在实验中有些细节被证明是错误的,宋神宗也都及时修正了。这就算是失败吗?只有每一项每一条都带来丰厚利润,没有半点失算才是成功?放眼任何一个朝代、任何一个地区,改革,总有个及时纠正的过程吧。
以青苗、保甲、均输、市易、水利这几项最重大的改革来看,打击的是豪强,造福的是国家、小民,除非我们是司马光、文彦博、韩琦等士大夫阶层,要不然有什么理由说它们是恶法?
外战的胜负不必再说了,最后两战之前保持全胜,仅以最后两战为论,西夏受到的打击也绝不比宋朝小。两相对比,甚至西夏变得更衰弱。
王木木知道,这些都是次要的,历代史书和我们的定位标准是宋朝灭亡了,是被外族所消灭的,是在距离熙宁变法不久之后就发生的,所以,改革是失败的,宋神宗是失败的,王安石更是失败的。
这很让人郁闷,这让王木木想起了法、儒两家之争里,儒家最大的所谓优势。他们总是说,以法治国都是短命的,看秦朝就是最好的例子。统一天下又怎样,二世而终。
其实,为什么就不想想,秦二世都做了些什么,在他即位之前,李斯这位法家大宰相就被冤杀了,之后二世和赵高把秦朝搅得一团糟。法,是绝对的精准,绝对的平衡才能体现出优势的。他们这么搞,完全是背离了法家的精髓。
秦之灭亡,正是法制被破坏,这更反证了法家的优越。
同样的,北宋灭亡要看宋徽宗的作为,尤其是宋徽宗与宋神宗之间隔了两位统治者,中间发生了很多很多的变故,王木木想,如果不出意外,自已在这里都要一一经历。自已也一定要把自已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把历史上节点与节点间的缝隙给填充了。伟人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对于历史,同样,只有了解了细节,才有权说三道四。就如目前,很多事是不应该由宋神宗来买单的。就以新法、保守两派的争端来说,也是在高太后、宋哲宗时才爆发的。其时,他早死了。
再回到宋神宗的“孤寒”上来。
在现在,在这里,在宋神宗,所谓的“孤寒”就是因为孤独而心凉、透心凉。所以,其“孤寒”就是缺乏正常社会接触。他的亲生母亲和后宫的女人都喜欢苏轼的诗文,爱屋及乌,也都认同反变法派的主张。如此,在后宫,他的肌肤之亲自有人趋之若鹜,但他的精神世界,他的一大半的社会接触都处于“话不投机”的状态。“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内心能不孤独吗?
一般,我们可以认为,首先,它这个“孤寒”是由社会关系缺陷造成的;其次,它是不愉快的、苦恼的;最后,它是一种主观感觉而不是一种客观状态。宋神宗的境遇不就是如此吗?
宋神宗的“孤寒”类型应属情绪性隔绝型,即“孤寒”者不愿意与周围人来往;而不是社会性隔绝型,即孤独者不具有朋友或亲属的关系网。
一般,“孤寒”产生的原因多而复杂,比如事业上的挫折,缺乏与异性的交往,失去父母的挚爱,夫妻感情不和,周围没有朋友等。此外,孤独的产生,也与人的性格有关。比如有的人情绪易变,常常大起大落,容易得罪别人,因而使自己陷入一种孤独的状态;还有的人善于算计,凡事总爱斤斤计较,考虑个人的得失太重,因此造成了人际交往的障碍。
无疑,“孤寒”或“孤独”是一种人们不愿接受的状态,它给人们带来的是种种消极的体验,如沮丧、失助、抑郁、烦躁、自卑、绝望等,因此孤独对人体健康有很大的危害。据统计,身体健康但精神孤独的人在十年之中的死亡数量要比那些身体健康而合群的人死亡数多一倍。人的精神孤独所引起的死亡率与吸烟、肥胖症、高血压引起的死亡率一样高。所以,孤独者应对自己进行一番冷静、客观、合理的估计,特别要留意发现自身的一些长处,以增强自己的自信。其实,孤独者的一些行为,常常使他们处于一种不讨人喜欢的地位。比如他们很少注意谈话的对方。在谈话中只注意自己,同对方谈的很少,常常突然改变话题,不善于及时填补谈话的间隙。这些情况,王木木觉得宋神宗都有。
王木木觉得,从宋神宗的性格看,做事有点冲动,有点偏激,凡事都有走极端的趋向。有钻牛角尖的倾向。这种性格的人遇到不可克服的困难、绕不过去的弯子,又缺少解决问题的方法,很可能会被“挂起”、被“消号”。
早在二十多年前的1062年,宋仁宗去世的前一年,未来的宋神宗赵顼还是个14岁的少年,无忧无虑地在皇宫中读书。虽然他管仁宗叫爷爷,但他的父亲赵宗实,只是宋仁宗的养子。
大臣们苦口婆心:养子也算儿子。
但宋仁宗耿耿于怀,没有亲生儿子,他迟迟不愿立储。直到“包青天”包拯开口,宋仁宗才终于下了一道诏书,正式确认28岁的赵宗实为太子。
这一道圣旨,承认了赵宗实的正式地位,也等于内定了宗实独子赵顼将来的皇位。
一年后,宋仁宗就去世了,一直担惊受怕的赵宗实终于登基成为宋英宗。但是如同一个定律:任何一个生活在父辈光环下的第二代,注定是被人拿来比较的。所以宋英宗从当上皇帝第一天起,就被自己的心理压力逼疯了。勉强当政4年,两腿一蹬去见宋仁宗,把担子扔给了儿子。19岁的赵顼成为宋神宗。
所以宋神宗从小到大,就生活在皇家温室里。
因为老爹,他一早就注定是皇位接班人;因为爷爷,他从小就有一个光芒四射的好榜样。至于多年不立太子、做成功人物继承者的压力和阴影,都让他老爹一肩扛了。他所做的,无非是悠哉度日,好好读书,等着当皇帝。
宋神宗天性好学,还是个小学童的时候读书便常常废寝忘食。人家提醒他吃饭,他说:“听读方乐,哪里知饥?”这使得父皇英宗为之担心,常嘱咐侍从制止。听课时,神宗总是正衣冠,拱手,一副谦恭相,甚至大暑天也不叫人挥扇。老师讲到舜帝孝友的事,他十分倾慕。他不仅尊重老师,对朝中官僚也很有礼。有一次,老师孙思恭讲孟子“多助之至,天下顺之;寡助之至,亲戚叛之”时,广引古今助顺之事,而没讲众叛亲离。神宗说:“微子是商纣王之兄,抱祭器而降周,这不是亲戚叛之吗?”神宗博涉多闻,提问的问题经常出人意料,讲官时有答不上来的。有个讲官苏子容说:“我每次进讲,未尝不出汗啊!”
宋神宗他生活优越,不为生计所苦,做皇帝前,整日里就是放眼世界,激扬文字,针砭时弊,评头论足,粪土当年万户侯;宋神宗有志,也想有为,他知道为此就一定要有才。所以,他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立志做一个有大学问的人。宋神宗很自觉,他一不走马斗鸡,二不惹事生非,一天到晚认真读书。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日益成为了一个热血少年,有满腔抱负,恨不能破茧而出、直上凌云。但是温室里出来的花朵总是经不起暴风骤雨的,宋神宗这棵皇室里孵育的芽苗,不更世事,所以,存在决定意识,他的人格上就缺乏了平衡朝局的手段、就缺乏了循序渐进的耐心、就缺乏了消弭矛盾的智慧。他的人生少了几个字:轫、忍、智、装,这就注定了他所推动的“熙宁变法”,虽以大智慧、大手笔启动,终以大争议、大悲剧的姿态,留痕在中国的历史长河里。
神宗接手的北宋王朝,从总体上看,的确存在危机。太平日子过久了,土地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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