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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新白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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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苏黄不属。卧右膝,诎右臂支船,而竖其左膝,左臂挂念珠倚之,珠可历历数也。”中的“佛印”也。

    这个佛印,绝类弥勒,就是很像弥勒佛:袒胸露乳、矫首昂视的。“核舟记”说他“神情与苏黄不属”,确实,这副腔调,真不像一般的和尚,像鲁智深,一个酒肉和尚而已,哪有半个“净”字。

    前文说过,佛印与当时的御史中丞李定、与当时的开封教坊司中的名妓蔡奴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此人社会关系复杂,且不自清,反而自浊。作为一佛门之人,不在寺庙吃斋念经,而是东游西荡的,与三教九流过往甚密,打情卖俏,口舌相争。

    佛印整编白莲社流派,担任青松社社主。这白莲社本是东晋释慧远于庐山东林寺。同慧永、慧持和刘遗民、雷次宗等结社精修念佛三昧,誓愿往生西方净土,又掘池植白莲,专修净业,称白莲社,系净土宗集体修行的团体。但是,一些栖身在这“专修净业”的白莲社中的修业人,不甘寂寞,无事生非,遂随后在1133年,正式的有了“白莲教”。就是这样,一个佛门流派,从“净”是佛徒,到僧俗并收,再到成为一民间宗教组织,再到演化为民间社群组织白莲教。一个安定社会的因素成为了一个破坏安定的因素了。佛印在这演变中,不清不净,恶不小也。

    就个人品德而言,王木木也不看好佛印。在慈寿塔塔旁观音阁中,陈列着金山三件镇山之宝――公元前九世纪周宣王时铸造的周鼎、三世纪三国时诸葛亮平定南方孟获时缴获的铜鼓、苏东坡的玉带(在21世纪时,这里有四宝,还有一件:明文征明手绘金山图)。观音阁旁便是金山、焦山二寺住持佛印法师方丈室。

    这个苏东坡的玉带之所以在金山寺,有个故事,说是一天,佛印说法,苏东坡赶来,座中已满,没位了。佛印说:“‘人已满,此间已无学士坐处”。苏答:‘“既然此间无坐处,我就以禅师四大五蕴之身为座。”佛印说:“学士!我有一个问题问你,如果你回答得出来,那么我老和尚的身体就当你的座位,如果你回答不出来,那么你身上的玉带就要留在本寺,做为纪念。”苏答应了。佛印说:“四大本空,五蕴非有,请问学士要坐那里呢?”苏语塞,输了玉带。

    对此,王木木认为佛印在这里将现实世界寻位子的真实作为幻化成意识形态的假设认定,四大本空?五蕴非有?你手脚俱在,睁眼说瞎话,耍了下流氓,玉带就骗过来了。关于此事,还可以换个角度看,佛印在这里是自知自已要以“禅”来迷糊苏的,明知胜算,还要挖坑赢一条玉带,厚道否?你开讲是普法?还是集资?

    跟苏东坡交好的名僧有两人,一为道潜,一为佛印。一段交往后,苏的放荡不羁使道潜与其渐行渐远;而苏的放荡不羁则让佛印与其友谊日增。

    现在,扈三娘很是无惧无畏,什么高僧、诗僧,几个秃驴而已。所以,她和白娘子、王老吉一行直奔观音阁。金甲锃亮,钢刀闪光,一百多个“三娘”很是威风。

    白娘子发现,今天,明显的和尚少了不少,原本在里面的香客也慌里慌张的纷纷退出了。

    其实,在昨天,佛印和尚拷问了白素贞,知道了白素贞现在的东家是从三品大员白求恩的女儿白娘子,她的义弟是靖海王、四个义弟媳是一品、三品、四品、六品诰命夫人,其更有哈佛大学,海外诸岛等支撑,所以,觉得白素贞有点像烫手的山芋了。

    佛印要构陷白素贞,是受人之托。到处化缘的佛印与白素贞原东家素有金钱往来,凡事,一沾利益,一沾金钱,古今同理,那,佛法啊、正义啊、道德啊、良心啊,法律啊,统统的靠边站了。佛印本想以自已的声望,给白素贞安个“妖孽”的帽子,谁叫她投了白家,姓了白,我就说你是白蛇精了。我非妄言,我有依据,所以,我说你是白蛇精,你就是白蛇精了。有史为证:众所周知,金山寺开山祖师唐灵坦和尚初到此地时一片荒芜,他那时只得在山后的石洞坐禅。传说那洞里有一条白龙常吐毒气,人触之即死,但灵坦一到就借佛力将其收伏。这洞就是后来的白龙洞,内有一条石缝深不可测。

    第二代祖师唐释法海(裴头陀)到金山修行时也是寺破屋塌,刚到半山悬崖的石洞参掸,忽然脑后刮来腥风臭雨,只见一条桶粗的白色大蟒盘在那里盯着法海,法海仍打坐不动,后白蟒游入长江。消息传开,来金山的人也多起来了,而那洞就叫法海洞。相传,法海有一天在江边挖土,竟然挖到了一批黄金,就将黄金献于皇帝。敕命将黄金返回作修复寺宇之用,并赐名金山寺,由法海住持。

    还有一个更早的与蛇有关的故事。南梁武帝一天夜里梦见刚死不久的宠妃郗氏变成了一条毒蛇,向他哀求说:“我在世时心太毒,死后变为毒蛇,请为我做佛事超度众生,让我安心。”次日上朝,梁武帝正在要大臣们为他释梦,一条大蛇游进殿来,梁武帝见是梦里所见的蛇,就说:“你若是郗氏变的,就开囗说话吧。”那蛇就复述了昨晚的话。后来,梁武帝召见泽心寺住持宝志商量,宝志又约请九位高僧,编成《水陆仪轨》,接着梁武帝亲赴金山参加水陆大法会,这是当时佛教最大的盛典,亦为后世水陆法会之滥觞。

    所以,佛印想借势而为,栽祸给白素贞,一方面,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还人家一个人情;另一方面,佛印看着白素贞,清秀书卷,很是喜爱,想把她变成专属自已的“梵嫂”。宋代的僧人、道士们很不耐寂寞,蓄养家妓或秘置侍妾、暗通尼姑颇盛。在一些圈子里,某僧有一个色艺才智皆佳的公交秘器,甚是风光。特别像佛印这种很喜欢与苏轼这种风流倜傥之流交往的僧道,蓄妓以共享、互勉,已成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佛印抓了白素贞后给她灌了不少雄黄酒,这时的佛印不是小说家冯梦龙笔下的法海,《白蛇传》中的法海让白素贞喝雄黄酒是想逼其现原形;现在的佛印灌白素贞雄黄酒就是打着其能“杀百毒、辟百邪”让其显影的旗号而想让白素贞雄黄中毒,以致其反抗衰竭,神经麻痹、意识模糊等。

    佛印在狂灌白素贞雄黄酒前,已经问出了白素贞新东家的身份,当时佛印曾有些犹豫。但想想,兴许白素贞在诳我;兴许白家也不至于为了一个新收的小丫环来兴师动众。所以,他没有收手。但是,刚才,看见天空上两只大飞艇当头而降,知道,自已的侥幸落空了,自已要有麻烦了。

    佛印以前自已在杭州时也曾跟道潜交流过,道潜当时就曾劝说过,说,若是想与王木木等交好,你的作派要改改。也许是性情相异,加之自持过高,佛印从来没有去拜访过哈佛,哈佛也不哈他这尊佛。今天,人家找上门来,从零星的传闻看,这伙人既不好对付,也不大肯吃亏。所以,佛门好讲个“空”啊,“无”啊什么的,佛印今天就要空无此人了,他率领几个心腹弟子押着白素贞躲进了一个山洞,我避而不见,你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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