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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婚礼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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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开封启程起,王木木是一个脑袋十个大。

    长公主还是老派,还比较保守,所以,循规蹈矩,出宫以来,坚持男女婚前不接触。虽然赵浅予是二婚,但赵倩女是头婚啊,林默娘也是头婚啊,母后点婚,皇上赐婚,己胜过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这次宫里还让我把我的乳母带来,兼职教导嬷嬷,所以,自己是千万不能失礼节的。再说,自己已经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这次一定要做得很好、做得最好,把新家操持得好得不能再好。至于那个吗,羞羞的轻声告诉你,我家木木说了,我就是被狗咬了一口,这不算什么,我家木木不会跟狗去计较什么的。但是,木木啊,你这个小木匠咋搞的?怎么就被人行刺了呐?真是的,让人担心死了,嬷嬷啊,我还睡什么觉啊?小海伦啊,快过去问问什么情况了?都快把人给吓死了!

    宇文柔奴很烦恼,自己被人打包了,想想,自己没有父母,哪来“之命”;自己也没有媒妁,所以也没有“之言”,虽然有皇命,这不太单薄了些了吗?想跟木木哥聊聊,可他总是忙,好,现在他自己病倒了,我小神医还能袖手旁观吗?什么礼不礼的,礼能挡住弓箭吗?嬷嬷啊,别拦我们了,我们的木木哥要是有个三长二短,我们都咋办啊?木木哥啊,你怎么啦?

    扈三娘更直接,什么婚前徊避,没有东西南北,咱仨现在就是寡妇了,何况东东受伤了,我要顶岗!你是宫中的嬷嬷,你管不着我,谁也别拉我,一边去!脑子不犯迷糊的话一起去!

    王木木的船舱里一下来了三位诰命夫人。三个诰命夫人是三个女人,三个女人一台戏。

    长公主温柔得体、技术型的问题接二连三:“王爷啊,我们交了600万,朝廷应该保护纳税人,所以,要不要报告皇上?报告太后?报告朝廷啊?我们申请些自卫特许?我们为朝廷抓贼剿匪,也是有功,也应受赏……?”

    宇文柔奴追根寻源、专业型的问题滔滔不绝:“哥啊,什么叫盲肠炎?什么叫阑尾炎?你割掉了一段肠子会没问题?听说屁会增多?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说了,你怎么把人家的阴毛都剃光光了呀?你为什么不用扈西南北的血啊?什么叫o型血?输血怎么可能对人没有什么不好?……?”

    扈三娘直截了当、决策性的问题排着队呐:“现在起,我寸步不离你了,就这么定了,婚可以不结,你的安全不能大意,再也不能出状况了。还有,我的东西南北怎么办?她们本来就是我的陪房丫头,我待她们如同姐妹,所以也是一定会让她们做通房丫头的。由于大家都明白的原因,她们无脸对人,所以,王大人,求求你了,你既然救了她们的人了,帮人帮到地头、送佛送到西天,也救救她们的心吧!为姐妹,我是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同意的!还有,你舍了自己的命救扈东,我们都感激涕淋,虽然抢救的过程扈西南北不会对人多嘴,但是,人在世,上有天,下有地,鬼神知,你知道扈东已经收受了你的血精,她已完完全全的是你的人了;而且,听扈西南北说,为了她,你又去找牛头马面了,那么,扈东已经为你成为二世人了,你为什么不接受她?而且,从时间程序上言,她都可以是我们几个的姐了。当然,我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妾而已,在大人和公主姐姐面前说这些话是要受重罚的,但是,王大人,求求你了,救救扈东吧,我知道扈东心里一定是这样想的:‘我扈东也算救过你王大人一命了,虽然还有亏欠,应该是不多了,所以,我现在走,不算太不知好歹了吧?’扈东的负债感一消,她还肯苟活于世吗?上次大人你仗义救我们出狱,可外面都已纷纷扬扬的糗我们得不行,不是我把她们臭骂了一顿,东南西北,包括我自己,早已自尽了结了。我骂她们忘恩负义,她们枉受了大人你的真情真义,其实,我在骂她们的同时,也在骂自己,做人要知好歹、明事理。现在,我和她们生活的目标、生活的乐趣就是报恩、就是待奉。别人我不说了,扈东已经收受了你的血精,你不能始乱终弃,要不,我与扈东对调一下,我做丫环,扈东你就收了吧,求求你了,王大人,我扈三娘从不为自己求人,今天我为扈东求你了。王大人,你说家里多一具死尸好呐,还是你多一个通房丫头好?

    王木木望着六片翻飞的红唇,一个头十个大。长公主是个政治人物,她的潜意识就是要紧靠朝廷,争取权力,借刀杀人,不做无名英雄,义务和权力对等,别误了春耕,也别忘了秋收。唉,想想,这些天来,一路过来,比关云长牛多了,老关不过是过五关斩六将而已,我们则是过七关斩了几千将了,如此动静,朝廷不会不知道,抬你轿子,可说你为民除害、替天行道、替朝廷分忧,除暴安良、扬善惩恶、声张正义、菩萨再世、善莫大矣!可以奖赏你,可以表扬你,可以升官发财。但如果是打你棍子,可说你滥杀无辜、草菅人命、私养强兵、私造兵器、情同谋反、无法无天、无组织无纪律,纵有情由,也得先呆大理寺牢房去。唉!处理人间关系是自己的弱项,自己喜欢对事不对人,那么,是否让长公主今后成为公关小姐?让长公主成为一个铁娘子?成为一个政坛龙抓手?这好吗?这行吗?她会干吗?再说,她不是已经薨了呀,浅予一出,神出鬼没,吓人不?头大!头大!

    小柔柔的问题属学术研讨范畴,但在她这些问题的背后难道不是流露出了一种不自信、不安全的忧虑?难道不是对我善待扈家人感到了些威胁?小柔柔跟长公主不一样,长公主身后势力强大,在大宋,似乎是无可比拟的了。小柔柔的身后什么都没有,身孤影单,经不起任何风浪。小柔柔什么都明白,所以,一道圣旨,众所周知,连阎王都知道的木木之妻,降格成小妾了,她笑对了,心中没有无奈?王木木没有忘记,在白家的木匠屋里,喝着凉白开,自己承诺过宇文柔奴一夫一妻,承诺过宇文柔奴把她当作手心里的宝,承诺过宇文柔奴,我的心永不改变,爱你一万年。想起来,真丢人,一年不到,我们都屈服于历史了?!头大!

    扈三娘的问题更尖锐,王木木不得不说扈三娘的问题很现实、很紧迫,扈三娘真是个很有责任心、很有担当的女人。王木木也一直在警告自己,自己的脑子可以是21世纪的,但别忘了自己这位子是在大宋朝的。在前世,妇产科医院中男医生有的是;而下腹部开刀,无论男女,都要剃阴毛的,就象活着就得呼吸空气一样正常。可在古代,在这个年代,身体肤发,受之父母,就是施极刑抽筋剥皮,那薄薄的人皮上还留着那一小摄最隐密的阴毛。当时,王木木急着救人,没想那么多,现在,真的,你不给扈东一个说法,真还不如当时别救她,给她剃阴毛,不如给她脖子上来一刀。好心办坏事了,怎么办?头大!头大!

    王木木现在要解决的问题和要解释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比如这扈三娘,自己不就是输了个血而已,跟她解释过了,血是血,精是精,别精血精血的,是两码事。干吗扯一起?受精,要生孩子的,受血,有鸟事?可她见说不过,就把小神医搬了出来,说什么精血不分家,说什么血本源于先天之精,而生成于后天饮食水谷;精的形成,亦靠后天饮食所化生,故有“精血同源”之说,精气是脏腑机能活动的物质基础,精血的盈亏是象徵人体健康的重要标志之一。由于肾主藏精,肝主藏血,现在扈东脸色日益红润、精神也日益抖擞。柔柔和三三一致认为,这既说明了王大人水平高,妙手回春了;又说明王木木与地府老阎能说上话;更说明王木木与扈东的精血己相溶,所以,两人分不开了。唉!什么跟什么啊!两个宋朝小古董,说不清啊,头大!头大!

    看到王木木一副抓耳挠腮、无计可施的样子,长公主心疼了,心想,帮帮这个小木匠吧,他现在是自己的夫君了,而且,这也是自己作表率的机会啊,于是就迟迟疑疑地说道:“两位妹妹,这样可好?让扈东南西北算在我的名下,算是我的陪房丫头,扈东嘛,我现在就承认她是我的通房丫头,这下可好?就是你扈妹妹亏了点,四个小姐妹算我的了,其实,我们大家现在都是王木木的了,算谁还不都一样?其实,这四个忠心的小丫头,反正作为护卫也好,作为待奉也好,总是24小时跟着王爷了,我们不要太在乎虚的一套,只要王爷对大家好就可以了,只是麻烦王爷辛苦点了。”

    长公主望了望宇文柔奴,又望了望扈三娘,见一个有点沉闷,一个有点烦燥,想想,也是的,宇文柔奴本应是王木木的妻的,自己这一来,她成了妾了,妻是主子,妾是奴婢,差太远了;再想想,扈三娘也算是个富二代、是个白富美,练武之人,很可能本来就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任性的小太妹,如成家,当家大妇,必须的,无疑的,不成问题的。好,被人陷害了,要丢脸丢命了,虽然获救,身价是大跌了。现沧为小妾,也算是幸事,但心中总很不爽,心中的烦燥不经意间,总会泄漏。

    长公主在心中叹了口气,想,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那,好人做到底吧,于是就梳理了下思路,说道:“王爷,两位妹妹,这屋里就我们四人,都是自家人,大家畅所欲言,没什么好顾忌的。作个表率,批评和自我批评,斗私批修,我先来。首先,我向宇文妹妹道歉,虽然,花开三朵是母后的意思,但总是我抢了你正妻的位置,若不是有方方面面的制约,我能跟王爷在一起,王爷又救了我的身救了我的心,我做小妾也是应该的。所以,我想,我们不是要大婚了么,王爷,你就以平妻的身份让宇文妹妹和我一起与你拜堂吧。还有,宇文妹妹没有双亲,没有长辈,扈妹妹,打个商量,让扈太公认宇文妹妹为义女吧,这样,她的娘家就是扈家庄了,她才好算是从扈家庄嫁出去的了。”

    长公主看见宇文柔奴双拳紧握,一脸通红,是大大的激动了,自己一下子帮她解决了好几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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