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得连脖颈耳根都是一片绯色,但看着自己父亲兄弟这般神态举动,又不免担忧更甚,当即瞧了青凌两眼,见着她只是静静站着。思量了一回,她便强忍着羞耻,垂头走了一步,又停下来,声音有些颤抖,犹豫着道:“青凌,今日的事,是非黑白自是明明白白。但、但”
她说到这里,心内羞耻更甚,半晌过去,才又吞吞吐吐接着道:“但他们是我的父亲兄弟,我、我、你……”
“姐姐不必如此。”青凌看着她这般神态,心内也是说不出来的滋味,也不愿多为难她,便打断了这话头,叹了一声后道:“你旧日待我便是嫡亲的姐姐也不外如是了。每每帮衬了,还要体谅我的心思,不愿让我难受难安。当日我便立意要回报的。只是今日以后,你我之间大约要陌路了,却不能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青凌……”叶之湄听得青凌这话,一时怔住,竟喃喃说不得一句话。
青凌却还是缓缓道来,神色间有些不舍,又有些怅惘,很有几分复杂莫名:“族叔旁的话且不说,有一句却是真言。这世道确确实实十分艰难。我既不愿日后因着旧日的情谊,束缚了自个儿。也不想,当真连一点儿余地都不留,真真伤了你的心。那么,你我之间,从今往后,便只得陌路了。”
她口中这么说着,见着叶之湄听了后珠泪滚落,十分伤心,竟有几分不胜之态,心中着实不忍,便转过头看向叶铁栅,道:“族叔以为如何?”
叶铁栅动了动唇,却不曾说话。
青凌看着他如此神色,目光转深,心内对他略略缓和了一些――好不好,这个叶铁栅却着实算得疼爱子女的,饶是明白自己一句好,能有助于情势,也不愿再让女儿伤心。
不过,她心内如此想,面上却不露分毫,反倒更生了几分厉色,道:“族叔不说也罢。只是一样,却不知道族叔族兄还想不想要恢复一身修为?”
听得这话,叶铁栅父子两个的神色都是一变,就算叶之湄也收了泪珠,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急声问道:“什么恢复修为?父亲,哥哥你们怎么了?”
“若是想要一切如旧,便将我父亲的那些事都说出来。彼时我年幼,并不知道事情,只当他病重而故的,如今听着族叔说来,竟有什么秘宝,又似因这劳什子的秘宝而重伤乃至这般结局。这又是什么缘故?”青凌已然明白,这叶铁栅父子深夜偷袭,便是为了原身的父亲叶桐明的秘宝,他们能知道能做出来,那么,叶氏一族旁的妖难道会不知道,会不做什么?这俨然又是一个难关,自是要打探清楚!
叶铁栅沉默半晌,看着青凌目光寒冽,清澈如水,心内忽而想起小时候的她。那个时候,这叶青凌不过一个苍白的影子,在这个叶氏族内艰苦地生活着。如今却是陡然换了模样……
有此一想,他便也渐渐多了几分忆旧的思绪,言谈间少不得有些怅惘:“你的父亲叶桐明,原也不过是个寻常的族众。于族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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