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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才是真的一无所有(大虐,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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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气,手术的刀口还在疼,只能微微弯着腰,甚至连抬手都觉得吃力。

    她是悄悄跑出来的,前天就开始发烧,胸口到腋下又肿又痛,硬邦邦的像石头。医生皱着眉头说是因为乳汁淤积导致的感染,如果不当心会演变成严重感染和败血症。

    输液两天,越补液乳汁分泌越多,身上床上到处都是,四处狼藉。医生建议切开引流,否则形成脓肿后果不堪设想。

    她问医生,“切开之后……是不是再也不能给宝宝喂奶了?”

    “嗯,停止哺乳,而且要全身使用抗生素。”

    她垂眸,“那再等等,我再想一想。”

    她的宝宝,出生至今,还没有吃过一口她喂的奶水。她想找到宝宝,至少喂她一次也好。

    一次就好。

    她的宝宝是有福气的,连护士小姐都那么说过。

    她来肖家,带着签好的离婚协议书,她可以什么都不要的,只要见见宝宝。

    可是隔着这扇大宅门,像是隔着千山万水的两个世界,她根本走不进,门里的人也压根不打算让她走进。

    她撑不动伞了,扔到一边,从大门跑到房间的窗口下,那里的窗户是开着的,她知道那里是肖晋南的房间——她和肖晋南住过的房间。

    他只要稍稍探出头来,就能看到她,不可能看不到,更不可能听不到。

    “晋南!肖晋南!我知道你在家里……”她咯噔了一下,似乎是哽咽,“你开一下门,我想跟你谈谈!”

    她努力地听,仔细地听,如果他在那里,如果宝宝也在,不可能没有一点声音。

    宝宝会哭会喊,肚子饿了,被吵了瞌睡,一定会发脾气,孩子那种瓮声瓮气的啼哭声,她听了太多,梦里都是,不可能错过。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仰头就是细密的雨丝纷纷而下,打在脸上,弄湿了她的长发,窗户背后仍旧只有一片压抑的安静。

    “……你下来,给我开门好不好?我只想见见宝宝,你让我见见她……我什么都不要,协议书我也签好了,你下来……”

    她喉咙沙哑,力气也快用完了,可是他始终没有出现。

    昨晚她就想好了,今天来了这里,至少要留一点点力气和尊严离开,不能晕倒,错过任何可能见到孩子的机会。

    可她现在已经精疲力竭了,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离开。

    她知道肖晋南不会出来了,他跟她恩断情绝,就是要断的干干脆脆的,他从来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男人。

    肖晋南就背靠在窗户旁边的那面墙上,她想的没有错,只要他愿意,微微侧身就能看到她,而她喊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他闭着眼睛,假象自己的身体是这墙壁的一部分,没有生命、也没有感情,才能勉强克制住往楼下观望的冲动。

    他没有心软的理由,更不能冒着被她说服的危险,让她进来,接近他,或者接近孩子。

    她声音渐渐弱了,停止了,雨声仍然淅淅沥沥,隐隐约约,大概还能听到一点她的哭声。

    “二少!”管家在房间外唤他,声音里除了悲悯还有豁出去的决心。他知道就算他不许,花伯伯他们也会去开门。

    他终于探出窗外,楼下却已经不见沈燕宁的身影,远处车道上有灯光和引擎声响,詹云打横抱着她上了车。

    他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他不知道她耗光了力气几乎跌倒在深深浅浅的积水里,他只看到詹云对她的维护和亲昵,迫不及待。

    原来他们这么快就在一起?

    肖晋南的手握紧成拳,重重捶在窗台的木楞上。

    他以为她能坚持很久,让他差一点就沦陷,可到头来才发觉,她来的目的不过是想带着孩子跟其他男人远走高飞?

    她留下了签过名的离婚协议书,落款的地方,被水汽晕开了,不知是雨滴还是泪水。

    精细的条款,他一条都看不进去,全权交给律师去处理。

    公司也好比王朝,王朝面临更迭,储君未名,大小事务仍是大山一样压过来。

    “二少,甜水巷的项目,真的要现在动工吗?”助手凑过来,在肖晋南耳边做最后一次确认。

    “你听不懂话吗,有什么可值得怀疑?这本来就是今年利润最大的项目,再继续耽误下去,年底你们靠什么拿花红?”沈燕宁毁约,他自然也没有恪守约定的必要。

    助手咋舌,老板最近心情不好是人尽皆知的,人人都是提心吊胆的做事。肖氏家族里的事,他略有耳闻,如今他职位不算高,但亦明白有很多事一旦着手,再也无法回头。

    夷为平地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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