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一愣,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那我跟你去,我也是监护人啊!”
詹云跟玉芝对视了一眼,为难道,“肖晋南……是不是让律师送了离婚协议书过来?”
离婚协议书几个字就像锋利的刀刃一样,在燕宁心上又剜起一片血肉。睍莼璩晓
“是……可我还没有签。”
詹云摇摇头,“你们婚前的那份协议,其实就已经约定了,如果将来离婚,你是得不到孩子的抚养权的。现在你虽然还没签字,但在这种有争议的情况下,会以婚前的协议为准。辂”
燕宁从没想过会有这样进退维谷的一天,她只不过想跟自己的宝宝在一起,都登天似的难。
她签下协议的时候隐约也想过这样的可能性,可她总以为他们会有感情,肖晋南不会这么狠心。
还是她太天真了孀。
她心窝像有火在烧,刚刚强迫自己吃进去的食物像沸腾似的往上翻涌。
她伏在床边呕吐,脸色由涨红到苍白,眼泪哗哗掉,像被抽干了力气。
“怎么办……燕子你这样怎么行呢?”玉芝拍着她的后背,急的直掉眼泪,“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叶清风,他跟肖晋南是最好的朋友,让他去谈,无论如何也要让你见见孩子!”
燕宁拉住她,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长发打了结,枯草一样的一把,覆在脸上的几缕让她看起来憔悴不堪。
“不要去……没用的,我会自己去找他……”
每个字都说的艰难,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燕宁!”詹云搀住她,“你别这样!听我的话,先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事先放一放。你签了离婚协议,不等于将来不能探视孩子,我咨询过律师,这是法律赋予的权利,是不能由任何个人的约定摒除的。”
燕宁哭着笑,“詹大哥……你不了解他。他怪我,他说永远不会让我见宝宝,就真的……可以不让我见。我等不了,等不了的……”
宝宝在她肚子里十个月,与她朝夕相伴,刚一出生就与她生生分开,那种骨肉分离的痛,没有做过妈妈的人,永远没法感同身受。
或许她跟他的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现在谁都帮不了她,只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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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连下两道病危通知书,肖世铎已经上了呼吸机,老爷子时日无多。
肖豫北和唐菀心侍奉左右,电/话打到肖晋南这里,不下百通,无非都是让他到医院去,尽最后一点孝心。
他们都是忠肝义胆,可以卧冰求鲤的孝子孝女,只有他是不忠不孝的狼子野心。
也许唾手可得的东西肖豫北也不急了,股权转让书迟迟没有签下生效,恒通股东们又都听说了老爷子病情急转直下,人心惶惶,动荡不安,唯一能见到和倚赖的肖家人就只有肖晋南了,他这个肖家二少还真是最后的风光啊!
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奔忙,明明都已经不再是他的东西,只等老爷子的律师正式的通报,恒通就再也与他无关,如今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到时肖豫北一句话,他就必须走人。
他肃清了那么多保守反对他的势力,以为势在必得,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或许工作只是惯性,或许他只是为了在这个位置上发泄掉最后一点愤恨的精力。
宁城开始连绵不绝的春雨,有时候下到半夜,淅淅沥沥的动静让本来就睡眠不好的肖晋南彻夜难眠,一个人坐到天明。
清晨六点他听到有人摁门铃,车道上根本没有车子驶进来,来人是自己撑着伞走进来的。
他从窗口探身出去,看到红色伞面下瘦弱的身影,执拗地站在门口按铃。
管家花伯伯起身打算去开门,被肖晋南叫住,“别管,让她按!”
“二少?”年过半百的老管家不解,“我总得看看门外的人是谁。”
“是沈燕宁,她应该是为了孩子过来。宝宝不在家里,省的纠缠麻烦了。”
门外果然响起燕宁的声音,氤氲着潮湿的疼痛感,刺破料峭的春寒,“开门,开门哪!晋南……花伯伯!”
老人家不忍心,“二少,让她进来吧,有什么话,也好当面说清楚。”
肖晋南站在大厅楼梯的回旋处,背抵着扶手顶端的圆球和浮雕,眉心高拢,厉声低喝,“我说了不准给她开门!该说的,早就说清楚了,她过一会儿自己就会走。”
燕宁不走,她在门外听不到回应,但她知道大宅里不可能没人。她握起拳头敲门,肖家厚实的红木大门砰砰直响,每一下都像敲打在她自己心上。
她没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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