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姑且当这是一种赞美。
肖豫北的目光中透出雄性动物的危险,唇角的笑让她陌生,“不一样也好,说不定我会重新认识你。今晚……你也不用回你的房间去了,我们是夫妻,何必那么分房那么麻烦?”
唐菀心猛的一震,终于发觉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是认真的。
“爷爷跟你说了什么?”她能想到的,只有那个谁先生下肖家继承人谁就继承家业的两年之约,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理由能让他放下骄傲和对关静的专情,来跟她做一对名副其实的真夫妻。
“能说什么?该说的,不是早就让人带话给我,还让媒体捕风捉影去渲染,逼着我回来吗?我现在如你们所愿了,回来过日子,生孩子,有什么不对!”
“是没什么不对,不过……我想你大概弄错了对象。”
他要跟谁生孩子?
她吗?她是唐菀心啊,他曾经千推万拒不想要的唐菀心!
他怎么突然就有了这样荒谬的决定?
她愣神的片刻,肖豫北的唇忽地贴到了她的颊边,呼吸都带着热烫的温度,向她的颈侧蔓延。
他伸出舌尖微微舔舐,热烫转为湿凉,像是蛇的信子滑过皮肤,唐菀心本能地缩了缩.
曾经最最期盼的距离和亲密,此刻竟然让她觉得难以承受!
她重重地推他,“你放开我!”
肖豫北却挨的更近,手臂甚至落在了她的腰间揽住她压向自己,“怎么了,你不是说爱我吗?跟爱的人做这样亲密的事,是再自然不过的,你要学会适应才行。”
她不是扭捏女子,的确曾经明明白白的表示过爱他,可是他不爱她。
她可以等,没有关系,可如今他用这种方式来挥霍她的感情,她不愿意!
“肖豫北,你放手……我不想做,你不可以这样!”
“是不想做,还是不想跟我做?有了其他男人就忘了身为人/妻的义务了?”
他脑海里闪过那天佟虎在台阶边揽住她的画面,血液都仿佛奔流得更快了,莫名像是有东西在身体里点燃。
是火,类似妒火的东西!
肖豫北把滋滋作响的火星强压下去,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占有欲作祟,就算他不爱唐菀心,也不容许她跟其他的男人暧昧不清。
他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重重在她颈侧吮出一个红痕,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扔在客卧的大床上。
大床柔软宽敞,唐菀心一下子陷了进去,五脏六腑都像被震到了,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晕眩感。
她穿着吊带睡裙,外披宽松的真丝长睡袍,挣扎着要爬起来,这么一折腾,腰间细软的腰带全都松散开来,外披的睡袍大敞滑落,露出一侧的肩头,白皙的肌肤在朦胧的灯光下柔美耀眼。
她难得的有些惊慌,撑起身想喊,被肖豫北按住,“你如果不怕惊动爷爷,尽管大声地喊,我不介意!”
他姿态暧昧地悬在她的上方,只一句话就封住了她接下来要出口的斥责和尖叫。
“好乖,这才像你,温顺的像个小松鼠,而不是小野猫!”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笑起来,抚着她软腻的下颚线条,“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想跟你做真正的夫妻,然后生一个孩子,让你作肖家真正的女主人!不过就是委屈你了,这床……可不如我们那间房的床宽敞,当然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可以抱你过去!”
也正好让老爷子看看,他和名义上的妻子,是多么恩爱缠绵!
他俯下/身去,呼吸暧昧与她交缠,火热的唇舌又寻着最可口的位置预备进攻。
她身上的香气婷婷袅袅,不是沐浴露和香水的味道,倒像是晚间绽放的昙花,清雅幽香,却难得相逢。
母亲曾经钟爱养护花草,昙花最是珍惜,几盆绿色盎然的放在那边,他也好奇过——看起来普通的植株,竟然能在夜间开出那么妖娆的花来。
他没有在夜间赏花的雅兴,总是错过短暂的花开。
后来母亲把花摆在他房间的窗台上,夜晚正是灵感泉涌费心工作的时刻,他也不曾好好欣赏过。
只是每个清晨醒来,房间里都有清雅余香,渐渐成了习惯。
直到母亲弥留之际,他才知道,昙花与大部分植物白天光合作用的机制相反,是夜晚放出氧气,吸入二氧化碳的,摆在室内产生的负离子能让他一夜好眠。
母亲用心良苦,对他关爱备至。
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一刻跟唐菀心的亲近,让他又想起那种熟悉而不张扬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