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塘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陪嫁之人,不由得叹气,自卖自身,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自己更苦,算了吧,就这样吧油。
宗氏见到郭玉塘,心里赞叹:“这郭家大小姐看上去十分聪慧啊,果然当得起那座牌坊。”
“宗妈妈,我娘已经跟我说了,今后就是你跟着我了。”
“是,大小姐。”
“有些话……芫均,你们出去吧。”芫均和小曲忙出去了。
“宗妈妈,如果你是从小跟着我的妈妈,那我无须再交待你什么,因为你对我是了解和忠心的,可是,现在你才来我家,有些话我要说在前面。”
宗氏忙点头:“是,大小姐,有话你请说。”
“一出郭家,你、芫均、小曲和我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这个比喻虽然有点不妥,但事实就这样。”
“主子过得好,下人也就吃香,这个道理你明白?”
宗氏点头,她怎么会不明白,大户人家里的明争暗斗她还见得少吗?
“好,宗妈妈,我虽然不指望你我亲如母女,但是你我之间有很多时候要无话不说,有你的相帮,我将来也好在管家立足。郭”
宗氏慢慢点着头。
“只要你我之间不逾越主仆的本分,又有朋友的交心,那么我们一定可以相处很好。”
“是,我明白了,大小姐。”掂量着郭玉塘的话,宗氏明白自己遇上一个好主子了。
稍后,郭夫人咬咬牙,把宗氏叫到自己房里,暗地里告诉她自己女儿已非完璧的事,叫她在郭玉塘的新婚之夜无论如何要设法将此事隐瞒过去。
宗氏听了大吃一惊,这个大小姐,真是人不可貌相,联想到她的那座牌坊,心里不由得暗暗生出鄙夷来。
管家迎娶的大队人马终于来了。
郭家拼命凑起来的二十抬的嫁妆让前来迎娶的管事丁绍元和宣妈妈直撇嘴:“这么寒酸!”他们在郭家人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视。
照理说,迎娶时新郎应当亲自来,可丁管事说了:“我家二公子近来陪伴銮驾,不敢轻易离开,所以我家大人就派我二人前来。”
听到女婿是要陪伴皇帝,郭家人哪里还敢说什么,只得低声下气奉承着两个管事。
吹鼓手吹吹打打声中,郭玉塘被郭云翔背上了花轿,轿子颠簸着出了殷岭县城,她幻想着什么时候会突然跳出来,将自己自从这个婚姻中解救出来的林我存,始终没有出现。
郭夫人抹着眼泪,目送大女儿上了轿,轿子越走越远,直到连影子也看不见。
说实话,离别的伤心很快被如释重负的情绪给掩盖了,但郭玉娴不知道这些,在母亲身后就酸溜溜地说:“娘,别看了,姐姐已经走远了。”
郭夫人回过神来,一边往自己房里走一边说:“玉娴,你不知道,娘的心里有多难过。”
“娘,你还是那样,只记挂着远处的姐姐,不在意你身边的我。”
这次小女儿伤心的语气终于引起了郭夫人的注意。
“玉娴,你怎么这样说?”
“怎么不是?”姐姐出嫁了,郭玉娴终于敢大声说出来了。
“从小你和爹就只对姐姐好,从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在别的人家早就是全家的宝了,只有我们家……你们心里只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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