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益大喜,站起身来走回座位,高声说:“在本县的官威之下,这歹人不得不招了,只是今天还要继续审案,明天再去他供出的地方起出赃物。盛大憨,你再继续想一想,还把东西臧在哪些地方,尽快自白,或还可保住你的狗命。”
堂下百姓交头接耳:“你听见了他说的是什么地方了么?”
“没有,声音那么小,大概只有县太爷听见。”
他们没有发现,除了县太爷徐益,还有跪在旁边的刁德华也听见了。
郭玉塘被一个脸上尽是麻坑的女人带着去了,她不住地回头看林我存,看见他被人拉扯着往那个须发有点花白的官服男人身边去,他的目光跟自己相遇,里面流露着太多的不舍。
郭玉塘低下头擦眼泪,那个女人不耐烦地推着她:“快走,快走,我还有别的事。”
她被带进了一个小院,小院里杂草丛生,有三四间房子,看上去许久没有人来了,那女人抖落着钥匙串,把她推进了其中一间房里,锁上门自己匆匆走了。
郭玉塘环顾这屋子,迎着门的墙上有一扇窗户,位置很高,从窗户向外望去,只看得见一角青灰的房檐和湛蓝的天空,窗下放着一张床,上面只铺着草席,墙角有一个马桶,桶上的漆皮已经洗刷得不见颜色。
郭玉塘走到床边坐下,草席里腾起了一股灰尘,呛得她咳了几声,几只不知名的虫子从席子底下跑了出来,四处乱窜,把她吓得跳了起来。
低头一看,地上是厚厚的灰尘,从门边到床边,只有自己走过留下的一串脚印。
郭玉塘自嘲地笑了,没想到自己今生还能体会到这牢狱的风味。
她不敢去掀开草席重新驱赶一下虫子们,在床边轻轻坐了下来。
跟林我存一样,这些天来,她终于可以一个人呆着好好地想一想事情了。
但是她不像林我存一路上被捆绑,在挣扎中耗尽了力气,一歇下来就疲乏地睡去,她开始想着怎么办。
自己自保是没问题,但最大的问题是怎样帮林我存脱困。
不知道刁德华会想出什么花样对付他们,但是从目前他们的遭遇来看,往下是不会顺利的……郭玉塘胡思乱想着,浑然不觉天已经黑了。
当郭玉塘被饿醒的时候,自己正躺在草席上,新的一天来临了。
郭玉塘被饿得头晕眼花,眼看着窗户外的那一方天空光线灿烂,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她突然产生了一种恐惧,那个麻脸女人不会把自己忘记在这里了吧?要是就这样被忘记在这里活活饿死,还不如跟那个刁德华拼命划算。
她跑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倾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幻想着能够听到脚步声,然而始终没有人到来。
天快黑了,屋子里光线越来越暗,郭玉塘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快来人啊,有人吗?快来人啊!”
郭玉塘拼命敲打着门板,试图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但是,好像是她一个人呆在孤岛上一般。
屋子里只有她的声音,外面非常安静,她叫了又叫,没有任何回应,似乎她真的被遗忘在这个上了锁的屋子里了。
郭玉塘没了力气,喉咙疼痛,口中干得一丝唾沫星子也没有,她那尚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