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他身子被压制得厉害,心里想着郭玉塘,脑筋又转了个弯,这话终于没有说出口。
犯罪案件变成了疑似乱伦事件,徐益看着已经嘈杂如菜市场的大堂,头痛道:“退堂,明天再审。”
回到二堂,徐益坐了下来,端起茶碗,却又放了下来,站起身来不住徘徊,丝毫没有觉得一个下午的审案导致的口干舌燥。
“夫子,我怎么会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丘道静说:“是啊,这个刁德华今天突然说出了他和盛家女儿有婚约,真是出乎意料。”
“原本想着假如是他要诬告那盛大憨,必定两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料二人之间却是郎舅关系,那深仇大恨之说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徐益说:“现在他说自己和盛家女儿有婚约,那盛大憨却坚决否认,也不知这婚事到底是真是假,可惜盛家两老已经去世,要不然倒可以唤来一问究竟。”
丘道静也点头说可惜。
徐益摇着头:“这几天审下来一看,简直是一桩彻头彻尾的无头案,什么都是刁德华提供出来的,没了他,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他站住了,看着丘道静,的确,没有刁德华,就没有盛大憨此人,也没有这几天的审案和无休无止的控告、否认、焦虑、急躁。
为了省事,他倒是可以几根签子扔下去,把那盛大憨打死算数,可是这并不能解决问题。
眼见着堂下百姓群情激昂,恨不能官府立即判处盛大憨极刑,可是,在这种时候,他徐益需得更加冷静对待,决不能让民意的起伏干扰了自己的判断。
丘道静说:“不如明天提审一下盛家女儿,一方面可以观察一下这个女子和刁德华的关系是否真如他所说的一样,另一方面可以从侧面了解一下她对她兄长的另一面知道多少,说不定能从她的嘴里掏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徐益点头道:“夫子说的是。我忽视这一点了,之前就应该了解一下刁德华和盛家的关系。”
丘道静说:“之前的审问,那个盛大憨都能很镇静地对答,可刚才刁德华才说到盛玉塘,他就气急败坏,可见他是如何看重他妹子,所以,从她那里入手,估计能让盛大憨失了常态,露出什么马脚来。”
徐益点头,正在这时,钟新跑了进来。
钟新接受了徐益的安排,这几天每天只着便装,混在前来听审的人群中,观察是否有可疑的闲杂人等,说不定能从这些围观人众中搜寻到什么蛛丝马迹。
看着林我存什么也不承认,县太爷钟益的手几次都伸向案头的签筒,脸上是再三压抑的焦躁,钟新在人群里暗自着急。
突然他听见旁边传来“嗤”的一声笑,他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少年站在自己身边,对堂上情状发出嘲笑。
钟新心里直冒火:“小小孩子,你懂什么?”
但他突然想起“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于是压住怒火,低声问:“小哥,这有何可笑之处?说来一起乐乐。”
那少年也颇大方,看了看钟新说:“要我看,要揭穿真正的罪犯容易得很。”
钟新大吃一惊,自己虽然跟着徐益来到这武安县才一年多,但是之前县里的捕快们也没闲着,自己到职之后,也带着捕快们是早出晚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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