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三声,别以为我不敢砍你!”安宁恶狠狠地道。
可是,当她数到‘三’时,江厉川还是纹丝不动,那呈‘大’字型摆起的姿势仿佛是在说――有种你就砍。
“是,我是不能真砍死你,为你这种人去赔命压根不值得。”安宁说着,又道:“你不起来,行,告诉你,你这是非法闯入民宅,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你不滚出去,我就报警!!!”
说着,安宁拎着菜刀走了出去,到厨房把刀子一放,然后就开始拨打起周律的电话来,可是,任由她如何打,那边就是没有人接,而房间里一丝动静都没有传出来。
安宁看了看时间,已经五分钟了,她在屏幕上输入了‘110’,可是却始终按不下去。
而这时,手机响了短暂的几声,是短信来了。
打开一看,是周律。
――‘大嫂,老大真的喝醉了,骗你我是你孙子,让我生不出儿子。’
又是孙子又是儿子的,很像周律的说话风格,若是从前,安宁定然会笑一笑,但是现在……
“醉了?醉了干嘛不去扔大街上!干嘛要扔我这里来!!!”安宁说完,就火气燎燎地冲回了卧室,拿着一旁的枕头朝江厉川的身上猛地砸了一下,江厉川眉头又蹙了蹙,唇角翕动,喉咙里终于发出了一道细微的声音,“安安,别闹……”
他说着,竟一个翻身,蜷缩起来,抱住她砸过去的枕头。
那一句带着宠溺的话,还有那姿势,一时间,安宁只觉得心里头在莫名地一酸,她不禁地想到那一个个她在他臂弯里醒来的清晨,他也是用这样的姿势抱着她,让她枕在他的臂弯里,一只腿随意地搭在她的身上,头微勾着,下巴刚好抵在她的头顶上,只需要微微的一个低头,就可以亲吻到她的额头。
而现在,只不过他怀里的换做了一个枕头而已。
“我们不闹了,好不好?”江厉川犹如在呓语般地突然又道。
看着他那干涸的,泛白的唇角,还有那突然变得黑沉沉又有些惨白的神色,她头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的表情可以复杂到了这个程度。
而那种复杂,似乎就像是流行疾病,会传染一样。
安宁不过是看了看,竟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开始变得复杂起来了。
她依旧不想再和这个叫江厉川的男人再有任何牵扯,那种明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依旧去飞蛾扑火的傻事,一辈子做过一次就够了。
可是,尽管她脑子里清晰地知道这些,但当看到这个样子的江厉川时,她心里一阵又一阵地揪痛起来,那痛并不疼,只是让她的理智在一点一点地开始瓦解而已。
时至今日,她不得不承认。
她是爱过一次的人,知道当爱上一个人时会是怎样的感觉不朽圣尊。
如果只是喜欢的程度的话,那么为什么当在茶餐厅里看到他吻上白瑾瑜唇角的一瞬,她会听到碎裂的声音呢?
没有爱,哪里来的恨?
尽管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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