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犹豫了犹豫,还是道:“去跟爸说说……”
然而,她才开了个头,就明显感觉到自己怀里的身子僵硬了一瞬,接着,她就被他轻轻地推开来潜规则教皇。
知道谈这个话题令他生气了,于是,白瑾瑜立即道:“我回来已经快半个月了,你每天不是加班就是出差的,我怕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先吃不消,再说了,那又不是别人,是你爸啊!这又不算是什么大事,他一句话就可以搞定的事,你是他儿子,他帮你一下也是应该的。”
说着,白瑾瑜见江厉川那抿直的唇角,她顿了顿,不由得又道:“难道……那四十亿……你是大头?”
江厉川递了眼过去,“中天国际和张城发是正常贸易往来。”
“那你怕什么?就算你真的插手了,以爸的能力也能……”
“闭嘴!”江厉川一声厉斥,道:“这是我的生意,我自己的事,和他无关,这样的话别再让我听到第二次。”
白瑾瑜心里顿时火气那个蹿腾直上,“是,生意是你的,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还不是大家要陪着你一起担!”
江厉川唇角勾了勾,“我要是真有事,你以为他会拼了乌纱帽不要来保我?这可是他的关键时期,他大半辈子的打拼就要迎来辉煌,他舍得?更何况,那时他还急着和我撇清关系吧!”
白瑾瑜一下子心思全无了,本来他今晚回来,她还打算和他试一试的,他碍于面子不好去看医生,于是她只好自己去向医生咨询了一下,医生给了她一些建议,她决定回来试一试,如果有效的话,也好说服他开始正式接受治疗。
可是,现在……
空穴来风,无风不起浪,再想想自从她回来后,江厉川忙碌的样子,还有白少卿在电话里给她说的那些打预防针式的话,她想,多半是真的要出事。
本来以为他虽然那里硬不起来,但至少还有些好处,他钱多,他是江政的儿子。
可如若他真的涉及了这件全国轰动的事话,江政的大好前景肯定是到头了,而江厉川还将面临牢狱,中天国际也极可能支撑不下去。
那到时……她岂不是也会被他牵连?
一想到这里,白瑾瑜把浴袍的领口给拢了拢,“别说这些丧气话,我相信你会没事的。”
“你放心,如果我真出了什么事,我会记得在进去前先和你离婚,绝不连累你。”江厉川道。
――要是那样,最好。
白瑾瑜心里是巴不得,可现在,她还是得忍,尽管她早已经对这场没有性/爱的婚姻失去了兴趣,可是至少现下,他还是中天国际的总裁,还是江政的儿子,而江政还是a国炙手可热的政要人物。
所以……
“不要这样说,我没这个意思,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就算真的有事,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大。”
――说得真是动听。
江厉川心里冷冷一笑,“我临时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上不回来了。”
若是平时,白瑾瑜会问上一句,什么事,去哪里。
但现在,她已经一阵心烦意乱,尤其是想到这个没用的男人说不定有一天真会把自己连累了,对他更加厌恶。
所以,她很乐意地奉上了一句,“开车小心,注意安全。”
她巴不得他快点消失不见,而当看到他的车子驶出去的一瞬,她翻开手机电话簿,指尖在‘陆湛东’三个字上轻轻一点,但只是响了一声,她就立即挂断,然后打了电话给另一个人,“是我,你在哪里?……定个房间,我马上过去找你……呵呵……你可不要比我先不行……”
桐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却经常可以一座城市呈现出两种不同的气候重生之校园特种兵全文阅读。
譬如,市中心里明明就是在飘着细雨,可是青山公墓的山脚下却还在闷着热,滴水未下。
已经十点过了。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安宁秀眉拧得紧。
陆湛东只是说了两个字,“下来。”
“这个时候山门已经关了!”安宁道。
然而陆湛东却道:“关了还可以再开。”
安宁看了看这青山上一排排一列列、远远近近的墓碑,讥讽道:“怎么?两次我没死成,你还想来第三次,亲自动手,现杀现埋?”
“你怎么不说先歼后杀?”
陆湛东一说完,看着他那唇瓣边泛起的冷冷的笑意,安宁脸色又沉了沉。
而这时陆湛东又道:“已经离婚的人,我犯得着?还是……你其实还在期待着我对你做些什么?嗯?”
“我只在期待着离婚证办下来没有,什么时候可以拿到手。”
“那就下车!”陆湛东说完,率先下了车,同时把车门猛地用力一摔。
“吃火药了!特么的!”安宁下车前低低地咒骂了一句。
下车就下车,她倒要看看他还能干些什么,距离凌晨已经只剩下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了,只要给她离婚证,两年多的时间她都耗过来了,就两个小时不到,她耗得起。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余下的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消耗掉的。
从山下爬到山顶,用去了足足半个小时,这期间他们没有说一句话。
而她想着,反正都已经来了,还到了山顶,不如顺路再去看一看安志国夫妇。
上一次她是哭着来的,而这一次,她一个人坐在那两座冰冷的墓碑中间,一声‘爸爸、妈妈’哽在喉里,喊不出来,唯有说一句:“我现在很好,马上就要离婚了,你们不用替我担心,我已经放下他了,以后的日子就算只有我一个人度过,我也会过得很好。”
说完,她顿了顿,又道:“我最近遇到了一个人,他对我很好,但可能是我自己的原因,有时候觉得有些不太真实,从未得到过这样的温暖,所以连它来临时都会变得胆怯了吧!有时候我会在想,他是不是你们派来专门拯救我的呢?呵呵……不管怎样……你们都是我的爸爸、妈妈。”
起身,鞠完三个躬。
安宁微微一笑:“这一次来得突然,下一次把花补上,还有您最爱喝的老白干!我会好好的,我保证。”
无边的夜色中,不远处的墓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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