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来我错了,错得离谱……唉……”
安宁立即抬头看着他,摇头道:“不,不,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说那些话的,我没那么想……可是……”
安宁说着,惭愧地低下了头,“我对不起您,我那个时候……我真的曾经……”
“但你没有,不是吗?”陆震声说着,又轻抚着她的脑袋,说道:“湛东小时候很调皮,儿子嘛,天生就黏妈多一些,那个时候我就想要不再要一个,一个得是一个女儿,女儿不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吗?可是蔓蔓她……”
说着,陆震声无奈地叹了叹,“一开始,蔓蔓其实真的很乖巧懂事,每次我回来,她都会给我提鞋子拿衣服,可是后来我一直很忙,忙得没有多少时间在家里,等终于停下来时,她已经被惯坏了。”
“我知道,她本质没有那么坏。”安宁道。
十二岁时的陆蔓蔓曾经给过十二岁刚从车祸里逃生出来的安宁一根棒棒糖,还冲她甜甜地一笑,喊她小姐姐,因为她比她大了一个多月。
十二岁的陆蔓蔓说,“不要哭,吃糖糖,很甜的,吃了你就不想哭了。”
可是五年后,当安宁丧父走进陆家门槛时,以前那个喊她小姐姐的姑娘已经变成了一个穿着漂亮的连衣裙扬着下颌,清脆地使唤着佣人为她做这做那的高贵大小姐,用那种冰冷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然后问着芬姨,“这是你们谁乡下的亲戚?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
“不,安宁,其实我想说的是……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怪我,谢谢你在感到委屈难过时还愿意伏在我的膝盖上哭泣,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还是愿意继续叫我爸,我不想失去一个好儿媳妇的同时,还失去了一个好女儿。”陆震声说道。
安宁仰着头,控制不住地再次泪流满面,“我没您说得那么好,我也任性,比陆蔓蔓还要任性,我心眼很小,自私自利,还报复心重,甚至还诅咒过您……”
“哪家的父女间不闹点儿矛盾呢?我小时候还诅咒过我父亲,当他把我打得半死的时候,可是,一家人,打也好,骂也好,始终是血溶于水,没有过不去的槛。”说着,陆震声神情中涌现了一些复杂的尴尬,撇了撇嘴角道:“我居然对你说‘我小时候’?这种感觉真是别扭,在我这把年纪来说,呵呵……”
安宁也被他给逗乐了,想一想,的确是有些违和,不过还是道:“这不是表示爸您越活越年轻吗?”
陆震声目光柔柔,突然感叹道:“所以说啊!还是丫头好,要是湛东那小子,一定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的确,他八成会说,‘还您小时候呢,那您把我打得半死时我咒你岂不是理所当然的?’,诸如此类的吧!”
陆震声摸着下巴想了想,“像他会说出来的话。”
安宁笑了笑。
可是陆震声却突然一阵长叹,道:“可惜,他不懂得珍惜。”
安宁唇角边的笑容微微地敛了敛,“据说上帝在创造男人的同时,未免他孤单,又从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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